傍晚,梅娘来到秦家。
孩子刚回家,她坐在厅堂的角落等待。
不一会儿,如意来递上一折纸,“哄着小少爷量的,看看对不对。”
梅娘起身相迎,拆开看罢,欣慰地笑道:“倒是长大了些。”
“当家很关心小少爷的身体情况,补身体的都吃了不少。”
梅娘笑而不语,半晌,若有所思地低眉,万般犹豫,问道:“如意,可以让我见一见善之么?”
「如果一会儿梅娘过来说要见我或者小少爷,记得找个借口推辞掉。」如意想起当家话音极沉的嘱咐,为难地摇头,“没有当家的同意,我也不敢擅自作主。”
梅娘失落地笑了笑,思忖片刻,又问:“阿雍最近……忙么?”
“当家一个人支撑那么大一个家,哪有不忙的道理,最近堂少爷又……当家没了帮衬的,想落个脚都难。”
“哦……”梅娘沉吟不语了。
“对了,过些天小少爷的生辰,梅娘,你记得过来。”
“好……”
回廊房的路上,梅娘想起恨真说:「你比我熟悉秦雍,梅娘,你难道没有发现她与以前有哪里不一样?」
「我上次跟她过过招,你所认识的秦雍应该没有习过武吧。」
「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她右手臂上有没有伤疤,那是我留下的。」
阿雍当然没有习过武。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
无论她如何不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安的种子已经种下。
入夜,她与风生在酒铺二楼温存。
可她的脑海里却全是暮春那天晚上、风生手臂的伤。
就连日期也对得上,世上当真会有这么巧的事么?而且她前两天还说自己陪酒应酬……
如果风生真的夺了阿雍的舍,那阿雍岂不是……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
这太荒唐了。
梅娘的心跳在恐惧中变得混乱,直到一阵尖锐的快感将她的思绪打断。
风生见她出神,恶劣地将她腿心的红核狠狠掐了一下。
“唔、”红核微微红肿,她惊呼一声埋入她的颈间,“疼…轻点……”
风生一面玩弄着她腿心的沼泽地,一面埋首在她的颈间吮吻,“在想什么?”她的声线低哑,带着暧昧的克制,或者是试探。
梅娘不敢问,搂着她的脖子,乖巧地张腿引颈,出着神,话音又沉没下去。
“这么快娘子就跟我同床异梦了?”风生抬起头直视她,目光逼仄,“还是娘子在外面有了别人?”
“风生,你误会了,我只是、”话锋一顿,梅娘避开视线,颓然叹气道:“恨真生病了,我下午去看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这样?”风生耐心反问,却难掩咄咄逼人。
梅娘犹豫点头。
风生的眸光暗了暗,片刻,眼底涌上一股暗流,“你之前不是问我牢里的男人是不是我杀的么?”
“我去查了,人是那个道士杀的。”
梅娘一怔,哑然失色。其实也不意外,那件事如果不是风生做的,也只有恨真一个可能。
只是恨真在她眼里,到底还不至于是如此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你可以跟她问个分明。”风生埋头抱住她的身体,双膝微跪,双手沿着她的后腰,去托起她的臀部,“我觉得那个男人只是收钱办事,还不至于死。”
“嗯,是……”
风生将胯部往前送了送,在女人的嘤咛声中咬住她的耳垂,“要是我让你跟她断绝来往,会不会有点不近人情?”
梅娘被她的温言软语弄得方寸大乱,哼哼唧唧将身子放松下来,好让她进得更深。
缓慢插入的肉柱在女人的沉默中停下,风生的唇贴着她平稳起伏的脖颈,不满反问:“你不说话是不是不愿意?”
“对不起,我会好好问她的,之后再……”
看,话锋又断了。
风生抬头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下益发沉重。
下午,因为那个死道士无意间触碰蛇镯,让她被动地听见了她们之间的对话。
她大概知道此时梅娘在想些什么,逃避,或者是……已经默认,只是不愿承认。
但是总有一天她会想通,然后跟她摊牌,到时……就迟了。
想到此处,她呼吸一窒,蓦地挺腰顶了进去。
“啊、”冠头猛地撞在脆弱的花心上,梅娘身子一缩,眼泪泛了上来,“唔…都说轻点了……”
风生没有解释,而是话锋一转,径直问道:“听说你跟秦当家还有一段渊源?”
“……怎么突然问这个?”梅娘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过几天秦家小少爷的生辰,你会去么?”风生顿了一下,吻着她的颈项,话音紧绷异常,“你若不去,我也不去。”
“……你跟阿雍认识?”梅娘抓着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