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愣在原地。
报仇两个字让她惶恐。
恨真见她惶恐,又道:“请借一步说话。”
大约一刻,梅娘神色恍惚地从铺子后院出来,恨真紧随其后,“请您好好考虑。”
“嗯,我会的……”
马车摇摇晃晃回到秦家,梅娘冲到书房,将那只早该还给她的镯子砸到她的身上,怒不可遏道:“我真不知道你的嘴里还有几句话是真的。”
风生接住蛇镯,“怎么了?”
“你既然从未想过让善之继承家业,为什么当着我的面还要拿这个当作借口?”
“谁跟你说的?”风生一怔,片刻才意识到,是那个死儿子死糊涂了的老头子把事情说出去了。她眉头一蹙,微愠道:“你去见那个死道士了?”
“是,我是去见她了,那又如何?”梅娘气得双眼微红,“你霸占着阿雍的身子,却要将秦家基业易手他人,你是何居心!”
风生被她这句话噎得一口气上不来,却毫无办法,只能吐下一口气,平复道:“难道你觉得秦家的家业很重要么?”
“我只知道秦家的家业对阿雍来说一定很重要!”
“阿雍阿雍又是阿雍,”风生骤然被她的话逼出一股气性,挥袖布下消音结界,倏然起身,“她已经死了!如果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死!”
风生喉间如割,愕然失色。
梅娘一怔,仓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