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就是酒局,没什么大不了的。
梅娘收下恨真的话,惴惴不安地回到秦家。
那番话让她感到恐慌与愤懑的同时,一丝雀跃不由地自她心底升腾而起。
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是因何雀跃。
可这太下作,所以越来越多的愤怒侵占了她的神思。
这厢梅娘恍恍惚惚踏入东院的门槛,如意便急切迎了上来,“梅娘,你可算回来了,千万不要生当家的气,她这两日不回家是因为给你准备礼物去了。”
梅娘一怔,“什么?”
“她是这么说的,我想着惊喜嘛,就没告诉你。”
礼物……
梅娘五味杂陈地对上如意的视线,如意以为她不信,又道:“那多嘴多舌的丫头已经安排到别的院子去了,也罚过了。”
“哦,没事,已经过去了……”梅娘不知所措地移开视线,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她回来了么?”
“看天色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梅娘笑着点头,便回了屋去。
然而谁知这一等就是一晚上。善之都起了一次夜,外面才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她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开门一看,那人正扶额摇摇晃晃地穿过甬道,来到她所在的长廊。
伴随着熏热夜风拂面的、还有她一身的酒气以及刺鼻的胭脂粉香,甚至是她看上去委屈而阴鸷的目光。
她看上去有些生气,这就是她送礼物的态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