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钰:“你想想,万一后面有更精彩的怎么办?”
许琬:“嗯……”
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迟川插话:“我认为中间最好,压轴抢不过来,因为已经内定了。”
温书梨:“?”
艾蝉软糯地问:“迟川,你怎么知道的?”
太软了,比甜美的棉花糖还软还甜,而且还是第一次叫出他的全名,真的是第一次。
迟川拿出手机先让艾蝉看,然后指了指上面的信息,“我同桌儿刚给我发消息,压轴被九班的阮欢内定了。”
易慎之不愧是百事通,什么都知道。
“阮欢?!”
校花发帖造谣温书梨的事情,不知道其他班的反应怎么样,反正十班三分之二都知道,剩下的三分之一是“老知识分子”,说成小书呆也不为过,眼里只有学习和高考。
提起她,许钰努了努嘴,“她又仗着家里有钱啊,有几个臭钱真了不起了还。”
“害,除非表演节目新颖,否则压轴根本没戏。”许琬晃了晃跷着的二郎腿。
严晟凛打完一盘游戏,接过话:“梨子别理她,我算是看透了,像阮欢和楚淮就是一类人,难缠。”
温书梨嗯了声。
阮欢这么做纯属为了自己的虚荣心,可能也有想把她比下去的想法。
但她不在意。
观后感一放,像是没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沈厌问她:“什么时候请假?”
应该是想和她一块请假的意思。
反正许钰和许琬是这么理解的,笑得“揶揄”,相互碰碰肩膀自觉回到座位上,不忘传给温书梨两个k。
有的时候,温书梨挺佩服姐妹花的想象力的。
“现在吧,下午上课之前应该能回来。”
中午午休时间长,来回跑一趟,时间充足。
果不其然,沈厌站起身,想和她一起去。
迟川提醒他,“阿厌,杨姐中午回家了,不在办公室。”
温书梨想说那算了,等等也行。
“找老任。”
轻描淡写的意味。
老任,任福国。
教导主任怎么说比班主任的地位高。
迟川嘴角收不住,摆了摆手,“得得得,去吧去吧,找老任找老任。”
心里想的却是:哥们儿,你好像有点恋爱脑。
-
任福国同意了,稀里糊涂同意的,假条在手,太像“骗”来的了。
她去家里面拿琴,沈厌在小区下面等。
临锁门之际,温书梨松下门把手,关上门,又走向自己的房间。
文艺晚会也是一场郑重表演,礼服必然准备,杨絮说过,服装方面建议穿自己的,不要穿外面租来的。
这件礼服她穿过一两次,因为太喜欢、太爱惜,穿的次数很少。记得高一暑假期间,她参加轰动整个清溪省的小提琴大赛,林芷情特地托朋友订制的一套。
长裙拖尾通白,泛浅色,丝绸滑锻,无任何过度装饰,腰身掐得细,不绷,线条勾勒极为明显,胸口处弯曲褶皱层层叠加,漾出一种成熟而温柔的美。
不好穿,但是她最喜欢的一套礼服,唯独钟情。
走出电梯,沈厌自然而然接过她的黑色小提琴包,上面还贴了几张猫猫头贴纸,挺可爱。
温书梨右手提的礼袋,他猜到了,“礼服?”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明。”她假装“唉”了声,“没有悬念,本来想让你猜猜的。”
沈厌配合着她演戏,“要不再问我一遍?”
温书梨扬了扬手,笑意明目张胆,“阿厌,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嗯……想不到呢。”他说。
尾音的“呢”,沈厌说出来却不显违和。
温书梨没察觉到,“我告诉你,是我最喜欢的一件礼服。”
“这样啊,那一定要好好爱惜它。”
“当然,这可是我妈对我浓浓的爱意。”
身影渐行渐远,对话、笑声也是。
……
到了晚饭间。
温书梨携琴去礼堂碰碰运气,这个时间段,练习的人应该不少。
她和艾蝉一起来的。
在礼堂后台,单看服装而言,可以看出有人准备诗朗诵演讲稿。
稿子上面花了许多条黑线和红线,重点标出,a4纸张的四角卷出小弧度,不知背了多少遍。
有人准备唱歌,对好调子和节拍,找出问题所在。
而有人准备丽嘉跳舞,腰肢纤软,曲身、俯仰一系列专业动作不成问题,似是捧在手心瞬间化开的冰泉水。
大抵吸引了她的视线,半分钟过后,温书梨依然在看那个跳舞的女孩儿。
艾蝉小声赞叹:“果然女孩子更喜欢漂亮的女孩子。”
她回神:“蝉,你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