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槿喉结微滚,翻手就将萝婵轻飘飘地抱进了怀里:“小友门派,本座心驰神往。”
萝婵不再废话,抬手就把栾圣主的衣带扯开了。
这假和尚还是哪个门都别去了,进她的盘丝洞吧。
她原来怎么没发现,正经有正经的妙处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很是欣赏。
栾槿夫妻俩在这你侬我侬,蜜里调油的时候,栾松近来的日子可就不太好过了。
他原本以为算账是很简单的事情,拨弄两下算盘就能算得清清楚楚。可谁知浮生坛的账目多如牛毛,且可变性极强。
他常常才刚算到一半,就又有新的事项被增添了进来,这一本还没完,下一本又堆了上来。
栾松来的时候豪言壮语,让祝坛主一定要严格教导他,他要回报教主对他的信任。
祝坛主摸了摸稀疏的脑壳,心想:这怕不是个傻子?还是教主厚道,给他派了这么个实心眼的过来,他可得好好用用!
得亏祝坛主怕栾松干两天就累跑了,下手时掌握了点分寸,不至于让他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可还是把栾松累得够呛,满脑子都是数字,闭上眼睛,耳边都是算盘噼啪响。
什么挂念,什么嫂子,统统都没时间想了,没几天,人就瘦了一大圈。
若萝婵知道,一直会说:社畜都这样,时间长你就习惯了,总比整天游手好闲不干人事强。
昕儿来找他玩,拐弯抹角地想要多跟他说几句话,栾松脑袋里的算盘bg不分时间段的巡回播放,听了昕儿的话,他连忙摆了摆手,皱眉道:“在下现在无心玩乐,昕儿姑娘自行去玩吧。”
昕儿:“你成天见不到人影,我都闷死了!”
栾松:你闷死了,我脑袋都要涨死了!
昕儿小嘴叭叭叭地讲,他躁动的脑仁突突突地跳,若不是看在昕儿是女儿家的份上,他直接就想让她闭嘴了!
怎么这么能说呢?这嘴可真是没白长,一点没浪费!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话匣子栾松终于也体会了一把萝婵的内心活动。
昕儿撅着嘴道:“再这么下去,我怕不是得憋出病来。”
栾松抹了把脸,对坛生吩咐道:“你去把下火汤熬了,我和昕儿姑娘一人一碗。”
嫂嫂说得对,他确实上火了,最近小解都有点黄,嘴里好像也起了大泡。
“我不喝药,我没上火。”
栾松:“你不是闷吗?不是要憋出病了吗?那就离上火不远了。”
昕儿:“……”
想到嫂子,栾松心里又不是滋味了,联想起今日的苦,委屈的鼻腔都酸涩了。
昕儿见他双目赤红,说道:“你这怎么像是要哭了?”
栾松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闷声道:“大约是惦记我……我娘了。”
他总不能说他惦记嫂子了,他身边就站着一个坛生,这话传到圣主耳朵里,他就活到头了。
现下想来,孩童一委屈了就会想娘,这话并不无道理。
昕儿眼睛转了转:“你不是从小就长在浮生坛吗?还能记得你娘?”
栾松吸了吸鼻子,没时间抒发情感了,他得赶紧吃完中饭,去书房整理密信。
昕儿推了推他:“我跟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呢?”
栾松不耐烦地扯出袖子,道:“你不懂,此娘非彼娘,这个娘是刚寻见的。”
昕儿:……这是什么毛病,还有人满天下认娘的?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第二十页
又过了几日,这信鸽载着假信,就传到了赵坛主的手里。
赵坛主看过信中内容,不禁抚须长笑:“好啊,一切都在老夫的掌握之中!堂堂栾圣主,居然成了一个废人,快哉!乐哉!”
赵坛主笑容一收,眉头微皱道:“昕儿呢?她怎么没来信?”
坛生回禀道:“至今还未收到。”
赵坛主眯眼道:“不堪重用!”
昕儿,便是赵坛主亲自培养的杀手。
他只不过安排了一出拙劣的掳人戏码,栾松那傻小子巴巴地就上了套。
赵坛主命昕儿过几日就要准时回报栾松的动向,假意爱慕栾松,实则找机会告诉栾松他的身世,再想办法挑拨他与栾槿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