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头疼欲裂。
凌渊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在她反应过来之际便离开,克制的坐回原位,温声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时之间你恐怕接受不来,回去后你可以好好想想。”
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洛婉兮心力交瘁的点了点头,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出神。
凌渊就这么默默的看了她一路,待马车停下来后,柔声道:“我就不进去了,过几日我来看你!”
拒绝的话在舌尖盘旋了一遍又咽了回去,洛婉兮知道自己的拒绝并没用,他根本不是在跟她商量。
洛婉兮垂首不语,直接下了马车。
望着摇晃的车帘,凌渊嘴角一翘,勾出一抹愉悦轻笑。他的兮子便是变了模样,依然那么心软!
一回到西厢房,桃枝柳叶就心急如焚的迎上来,忽见她身后跟了两个面生的丫鬟,心下一惊。心直口快的桃枝脱口而问:“姑娘,这两位是?”
洛婉兮按了按额头,觉得脑袋针扎似的疼。凌渊放两个人过来,说是伺候,其实还不是为了监视她一举一动,可她根本反抗不得。
他说会和洛大老爷打好招呼,却不知他这招呼是如何打的,不过目前看来效果不错,至今洛大老爷都没派人传她过去问话。
洛婉兮懒怠的摆了摆手,不想解释,只道:“你先带她们下去。”
桃枝觑着洛婉兮的脸色难看的紧,遂压下好奇,带着人先告辞。
柳叶递了一盏茶与洛婉兮,只问:“姑娘要不要沐浴一番解解乏!”她瞧着洛婉兮疲惫的很。
“不用了,”洛婉兮只觉心力交瘁,就想赶紧上床休息。
柳叶便不多言,打了水让她洗漱。
梳洗罢,洛婉兮往架子床上一躺,明明精疲力竭,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今日之事在她脑海里萦绕不散,越想洛婉兮心口越沉。
凌渊这人瞧着温文尔雅,实则固执得很,认定的事绝不会更改,她与他从小一起长大,岂不清楚他脾性。方才在马车里的试探更是让她确定,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哪怕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也有的是法子逼她妥协。
回到他身边,与他破镜重圆!
洛婉兮翻了个身拽紧了被子。至今他还孤身一人,若说不动容那是骗人的。还有他说的那些话,她终是做不到无动于衷。知道是一场误会之后,她已经不怪他了。
可隔了十一年,时过境迁,她也再找不回当年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如果十一年前听到这番话该有多好!洛婉兮眼底不知不觉湿了。
理智上,她知道回到凌渊身边是她眼下最好的选择,所有难题都能迎刃而解,甚至从此以后她都不用再担惊受怕。她不用再防着阴魂不散的洛婉如,不用再担心祖母走后她和洛邺会无依无靠,就连洛邺的前程都不用操心了。
然而在情感上,她终究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陆承泽正在花厅里优哉游哉的小酌,听得动静抬了抬眼皮,观凌渊满面春风,嗤笑一声,举了举酒杯:“心情这么好,喝几杯。”
凌渊笑着落座,一旁伺候的丫鬟便上前斟酒。
“都下去!”陆承泽摆了摆手。
那丫鬟看了一眼凌渊,才躬身告退,其他人也鱼贯而出。
“瞧你模样,她松口了?”陆承泽要笑不笑的斜睨凌渊。
凌渊把玩着酒杯:“还没!”
陆承泽点了点头:“也是,哪有这么快,到底隔了十一年啊!哪能不生疏。”
听出他话里有话,凌渊但笑不语。
陆承泽捡了颗花生扔嘴里,也不跟他绕弯子:“你呢也别太猴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到底这么些年了,总得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
凌渊扫他一眼:“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就怕你逼得太紧到时候把人逼急了,小妹那脾气你也知道,吃软不吃硬。你呢也别摆你阁老的架子,装装可怜,她也就心软了。”陆承泽授业布道。
在他立场上,还是偏向于二人能重新开始。小姑娘总是要嫁人的,嫁个愣头青还不如再嫁给凌渊,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凌渊除了年龄大了点,其他哪是小年轻能比的。再说,凌渊也不可能让她另嫁他人,闹到最后就是个两败俱伤。
凌渊轻轻一笑,对陆承泽举了举杯。
陆承泽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问:“那道赐婚的手谕,你打算怎么解决?”又道:“弄死闫珏?”显然这是最容易的法子。
“他一死,兮子便是望门寡。”凌渊眼神一利。
陆承泽轻啧了一声:“那倒也是,到底不好听。看来只能让这道手谕作废了,这都好几天了,有点棘手啊!”
“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陆承泽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兮子的父亲,”凌渊顿了顿,就是陆承泽都微微一怔,失笑:“听起来怪怪的,你继续说。”
凌渊不疾不徐道:“她现在的父亲洛闻礼是丙申年的状元,八年前因指挥百姓抗洪而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