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多么大的决心。
韩临风的心里涌漾着说不出的暖意,就好像他死里逃生时,在府中的门房里看着她在等他时的那种激动。
他伸手将她用力拥在怀中,同样郑重而轻轻说道:“好,我在哪,你就在哪……”
说完,他忍不住嗅闻着她顺滑的长发上的馨香,低声道:“是不是舍不得我?”
落云并不擅长直抒胸臆,更学不来韩临风这游走花巷子磨炼出来的甜蜜腔调,被他问得紧了,竟然将自己心里的想法直溜溜地从嘴里说了出来:“倒是有些,最近天冷,才知道被窝里有个男人的好处,比猫儿都管用,暖得很……”
她的本意是自己畏寒,两个人在一起,总比一个人睡要暖些。可是说完之后才发现这话说得,当真轻佻以极!
世子觉得若是不回应,便不是男人!
他笑着一把抱起了物尽其用的女人,扬了扬剑眉道:“我比那猫儿好得岂是一点半点?要不你再品上一品?”
说完,他便将落云一把抱入了内室。
落云就算眼瞎看不见,也知道现在正是白天。就算正经夫妻,也没有如此荒诞的!
她连忙捶打着韩临风,想要他放她下来,可是韩临风却哈哈大笑地将她抱入了内室。
以往都是晚上,落云让韩临风吹灭了灯,才肯让他近身行事。
可现在是白日,岂不是他都能看见。
想到这,落云揪着衣领子,说什么也不依。可是韩临风却笑着道:“你怎知我往日都吹灭了蜡烛?”
落云一听,登时面颊绽开朵朵艳红桃花,都要抬脚踹人了:“韩临风!你可恶!”
屋内传来阵阵河东狮吼,可是被骂的人却笑得甚是爽朗。
因为军粮是从梁州调配,所以韩临风去运粮钱,正好可以回转梁州,将自己的女眷安顿好。
至于韩瑶和峻国公府的婚事,虽然没有正式解除婚约,可是峻国公府那边也毫无成婚的意思。
韩瑶不打算再在京城里死赖着,等着峻国公府的人赏赐婚期,所以这次不顾母亲的家书反对,她跟兄嫂一块回了梁州。
在回程的马车上,韩瑶还在跟嫂子商量着说辞:“等回来梁州,母亲若是问起,我就说压根没收到信,嫂嫂,你可千万别说漏嘴了!”
落云刚刚被郎中起了针,正是血脉翻涌的时候,一时没顾上开口回应。
听小姑子有些焦灼的口气,可见她很是惧怕北镇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