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也是守律教信徒的大国。而且守律教本来就是三大主流宗教里最弱的,在战争到来前,他们迫切需要一个天使的加入。而战事突变,匈塞陷入劣势还是昨天的事,守律教今天突然改变了态度,可以理解。
假如奥尔不接受,或无法破案,别说教皇了,这几位都会拒绝参与国王的婚礼。在这个年代,即使结婚的是国王,这场婚礼也将缺乏合法性。亲王和奥尔的地位将无法获得保证,这可以让奥尔脱身得更容易,可是,对于目前被国王逼迫得不能不争的奥尔来说可不是好事,甚至这就是敌人组合拳的第一波行动——假如成功,还没开打,他们就低了对方一头。
奥尔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国王,国王回给了奥尔一个无奈中带着点看好戏的表情:“无论你需要什么,我都会全力帮忙的。”
国王不是神,能力终究还是有一定的限制。
奥尔……他回给了国王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这笑容却取悦到了国王,假如不是及时用扇子遮住了下半张脸,她笑得牙齿都要露出来了。
“签契约吧,然后就轮到诸位向我陈述案情了。”
国王表示:“我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纸和墨水!”于是送上来了诺顿王室珍藏的兽皮纸,它的年纪比这个帝国的历史还要漫长,纸张两头翘起,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清香味道,可闻久了又会让人觉得那就是彻底的血腥味。
墨水则放在一个样式古典的圆肚玻璃瓶里,透过茶色玻璃能看见里边的液体不像是墨水,更像是水银。
“感谢您的纸张,但我不需要墨水。”
随着嘎达一声,奥尔许久未用的蛇牙弹了出来,他直接用蛇牙刺穿了自己的手臂,本该在他离开的时候伤口就快速愈合,但马赛克挤进了伤口,妨碍了愈合,所以人们看见的是鲜血如两条细线顺着伤口流淌了出来,并在空中画出不同的符文,最终印在了那张兽皮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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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绝不是诺顿语,在场的人都看不明白,但却统一保持了沉默。那张明明承载了如此多符文的兽皮纸上,却依旧干净洁白,没有任何变化,直到最后一个符号落下,轰地一声,整张兽皮纸被紫色的火焰覆盖,眨眼间化为了一团灰烬,半空却悬浮着用符文书写的发光文字。
奥尔分别指向三位枢机主教,他们的双眼中闪烁着魔法的光芒,顷刻间读懂了这些符文。
“如果同意,就请三位割开自己的手臂,说出自己的姓名与此刻的身份。而因为你们的身份,假如违反契约,你们自己会死去,你们的继任者会死去,你们的血亲,与在诺顿的神职人员,也会接连死去。
当然,这是古法契约,现在魔法的威力应该已经没有那么强了,所以,三位和三位的教会也可以试试。”
奥尔就像是个产品推销员一样,友善地笑着,推荐他的“客户”们该勇于尝试。
“……”
试试与否是未来的事,现在这三位枢机主教都从身上取出了一柄金匕首,割破手臂,随着他们说出自己的名字与身份,三行代表着三人身份的符文融入了整篇契约中,契约的所有符文从方方正正的形态变成了一圈绕着一圈的锁链形态,又是一声爆炸,他们眼前的符文消失不见了。但四个人都觉得胸口一紧,身上多了点东西。
奥尔并不因此松了一口气,异族与教会斗了两千年,虽然教会现在日落西山,但必定保留着不少对付异族的手段,既然他们会主动提出来签订魔法契约,就很可能有办法解除。
红龙:“别这么丧气,奥尔,这种契约符文在我的时代是在国家仪式上才会使用的,以你的魔力,就算你死了,也能保证契约时间持续两三百年了。”
火鸟:“我作证!我只看过这种符文的残片,因为它太复杂了,我们那时候就已经停止使用了。”
“谢谢……我真的没办法让你们从我的身体里解脱出来吗?”
红龙翻了个白眼:“假如‘解脱’,我们就是真的解脱,直接消散了。我们已经死了,在这儿的只是两个残缺的幻影而已,别忘了。”
现实中的奥尔叹气,所有人都以为他还是为了接下这案子的无奈而叹的。
三位枢机主教各自把一个大箱子从他们坐的椅子背后提出来,交给了奥尔。奥尔把三个箱子横放着摞在了一起,端着它们告辞离开了。既然这些文件能给奥尔看,枢机主教们也无所谓他将它们取走。果然,文件里不能被外人看的地方,都直接被抠掉了,还好那些不影响主要内容。
诺顿西边的哈茨海域,一直有一个类似于亚特兰蒂斯的神秘传说,说这边原本也有一片名为哈莱顿的广大陆地,诺顿就曾经是这片大陆的一部分,但因为一场可怕的火山爆发,这片大陆的大部分沉入了海中,只剩下了一小块的诺顿残留在海平面以上。
这个传说,是真的。
两千年来,陆地上的各种遗迹几乎被挖掘殆尽,但是对于遗迹中出土的圣物(魔法物品)与圣徒(远古强大异族的遗体)的渴求,人类只增不减——国家上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