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京里谋个职位,可以他的家底和资历并不太好弄,再加上,儿子中了二甲五十来名,于是便辞了官,在府学谋了个先生的工作。
在府学名声还不错,想拜他为师,找他指导的学生多的了去了。
秦贞琢磨了一下用词,“规规整整吧。”
即不像董大人那样见识多广,又不像辛先生那样会引着学生把问题说下去。
反正就是规规整整,可能与本人的性格有些关系。
毕竟年纪、经历都在那儿。
不管是人还是课都透着稳扎稳打的感觉。
吕先生好笑道:“那你说说老夫的课怎么样?”
秦贞暗暗咋舌,早知道就不说了,不过吕先生正等着呢,他也不好意思搪塞,想了想道:“针对性不一样,先生针对的是过了府试,想要过院试的学生,内容自然是讲得越细越好。”
上次余城来的两位先生都有这样的特点。
一个知识点能给你讲一整天。
把能牵扯进去的内容和书目都恨不得告诉你,让你背牢靠了。
那是因为不管县试、府试,还是院试,考的就是你的基础知识。
可乡试和春闱就不一样了,阅历和思想大概更重要一些吧。
梁先生讲的就比较笼统,但是极少与学生互动,反正就是规规整整,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至于你怎么想,梁先生好像不大在意。
吕先生道:“没想到你感悟这么深。”
秦贞道:“不敢,就是听了这么多先生的课,觉得梁先生其实也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好。”
这些先生的课,让他印象最深的大概就是辛先生了。
可惜人家也就是路过,随便过来扯几句。
吕先生又问了宋贤几人。
宋贤的感受和秦贞差不多,宋先生和吕先生两人一见如故。
两人经常一起讨论如何教好学生,两人对于秦贞他们几个人下课后一起扒文章,讨论功课这种学习方法很是推崇。
可惜宋贤他们私塾也就宋贤和杨师兄两人。
否则讨论起来收获会更多。
吕先生与大家聊了一会,便把人给放走了。
他今日还得去见几位老朋友,秦贞几人要去许中义家,喝他的乔迁喜酒。
说是乔迁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就请了他们几人,烧了几个人菜,大家边吃边讨论功课。
见吃的差不多了。
许中义道:“阿贞,我那画你帮我看看,咱们等岁试结束能不能开始。”
秦贞跟他进了书房,再次将画给看了一遍,道:“上次我给你的清单还在吗?要是有时间,你把上面的材料准备一下,考试结束后,咱们就能开始了。”
“对了,师兄许多东西需要一点就行了。”
许中义道:“好的。”
正说着佟二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许中义手中的单子笑道:“师兄,我可以帮你买。”
这些东西她都知道,自己作画时也用过,其中有些材料还能用别的代替。
许中义笑道:“那辛苦师妹了。”
秦贞:“……”
我真是躺着也吃了一碗狗粮呀。
秦贞从许中义家回来,又开启了以前的学习模式。
梁先生讲的内容笼统,甚至有些书他们还未曾看过,秦贞把重点内容列出来,按人头分,每人一两个问题,大家各自整理完,秦贞再往一块总结,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吃过饭,几个人又围成一圈开始看整理的内容。
李青云笑道:“每次和秦师弟一起讨论东西,都觉得收获很多。”
朱玉山道:“你要是想在砚城读书也不是不可以呀。”
李青云道:“我可没信心考到前三十名。”
本来秦贞他们府试前二十名都能来砚城,这样今年的竞争压力就小了许多,谁曾想今年遇到了这事。
秦贞道:“师兄,其实我觉得今年是名额比往年多了。”
往年说是岁试前二十名,事实上你院试成绩好的,岁试的成绩肯定也不差,再加上还有府学里这些秀才在这儿呢,余下的人能进前二十的寥寥无几。
今年扩大到前三十名,总比往年多了十个名额不是。
总能挤进去几个人吧!
杨喜笑道:“这么说,不管是前二十,还是前三十,事实上咱们是半点机会都没有。”
他们一群人中就只有王福礼是稳稳的进了府学,从今日起,他已经办好了入学手续,现在已经把东西搬到府学去了。
想来应该在宿舍铺床呢。
宋贤今日一问才知道,李老板那位亲戚根本不是府学的先生,而是道台大人。
平时比较低调,因着小时候家里穷,李老板的父亲经常接济他与家人,现在李老板来了砚城开酒楼。
他有次路过觉得这酒楼的名字与记忆中的那个一模一样,便进去瞧了瞧,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