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她也没能让老头子瞧见老祖宗的辉煌。
思及此,沈君月吐了口气,道:“猜得不错,八九不离十吧!”
除了年纪有些大,别的倒是还算挂点勾。
秦贞肃然起敬,“那您再喝点热水,喝完了就回去休息吧。”
这老爷子也真是够倒霉的,估计一辈子没见过卫生巾……
沈君月斜瞄了他一眼,“阿贞,你以前是不是没与我说实话?”
秦贞:“……”
“你告诉我,你是c美的老教授,画坛巨匠慕长青慕教授,我记得他那年纪,也九十来岁了吧,你猜我是一个六七十岁的,怎么着,一个九十来岁的还给一个六七十的晚辈用敬语吗?”
当时还真一下子被他的名号给唬住了。
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此刻再一想,觉得还真有点好笑,她居然被秦贞这小毛头给骗了。
秦贞不好意思道:“其实也没骗你,他是我老师。”
沈君月:“……”
所以,你这画是真的跟高手学的?
秦贞第二日起床,刚吃过早饭打算去与酒坊转一圈。
就见柳三抱着书上门了。
这些日子不见,秦贞发现,柳三比以前结实了许多。
两人是真不熟,就算是以前叮叮当当也是柳成俊为主导,正思索着如何开口,就听柳三道:“秦师兄,我听沈师弟说你下午就要走,所以,向先生请了假过来想找你答疑,不会打扰你收拾东西吧。”
秦贞被师兄二字给震住了。
咧咧嘴笑道:“不会,我已经收拾好了。”
把柳三让进书房,柳三跟旁的客人一样,到主家先夸了一遍。
最后目光落到秦贞墙上的画上,笑道:“早就听说师兄画得特别好,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响。”
秦贞:“……”
别客气有话快说吧。
不熟悉只剩下尴尬了。
柳三也觉得挺尴尬,东拉西扯了两句,这才步入正题,“师兄,以前的事我跟你道歉。”
秦贞道:“以前什么事呀,我都忘了。”
“对了,你不是要找我答疑吗?您拿过来瞧瞧我会不会。”
“毕竟,我年纪不大,读的书也不是太多。”
柳三把本子给拿了出来,圈的是“负荆请罪”这一节,想让秦贞帮他讲讲。
秦贞:“……”
所以,你今日过来是与握手言合的?
以前的互相伤害就当没发生过?
秦贞很认真地给他讲了这个故事。
然后,问道:“柳师兄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柳三尴尬地笑了笑,“没了,多谢师兄今日百忙之中还要给我答疑。”
秦贞道:“现在时间还早,师兄应该能来得去上课吧。”
他估摸着柳三也没真请假。
柳三再次与他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秦贞目送着他进了私塾,一转身就瞧见沈君月站在影壁前。
“其实,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
沈君月鲜少这么直接。
秦贞没料到,昨天阮氏给柳三母子说好话,今日又轮到沈君月了。
秦贞笑道:“我明白了,所以我也没死磕着以前的恩恩怨怨不放不是,只不过,以前确实没说过两句话,他又那么大年纪了,一句一个师兄,喊得我怪尴尬的。”
沈君月噗他,“你还挺矫情。”
秦贞道:“你去酒坊吗?我也去瞧瞧,自打回来还没去看过呢。”
沈君月:“……”
秦贞回来的时候,给佟家带了信。
走时佟先生也给女儿写了信,还带了一些家里的东西。
佟太太估计怕女儿在那边手头不宽裕,还给带了几匹料子,总之,光是他们的东西就装了大半车。
佟先生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阿贞,这车费多少,咱们……”
秦贞忙道:“没事儿,咱们这辆车本来就是空的,这次家里没多少酒。”
佟先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瞧瞧秦贞就一个简单的小包袱,而他们家……
正说着,就见沈母指挥着沈大和沈二提了几大袋子往里面装,立马就淡定了不少。
秦贞哄走了佟先生夫妻,这才坐车离开。
阮氏硬是忍住没哭,直到马车转得没影了,才红着眼眶回屋呜呜的哭了起来。
沈君月这次也表现出了极大的不舍。
还问秦贞钱够不够,顺便给小七带了些吃食,说是自己配的营养餐。
沈母以为女儿开窍了。
伸手拍了拍她的背道:“别担心,阿贞是个老实孩子,肯定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
沈君月抽抽嘴角,“我是舍不得小七。”
多好的一只大鹅呀!
膘肥体壮,一看就是个好基因的。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