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要达到目的地阿鲁岛,她还要经历一次小飞机的短途飞行折磨。
候机的时候在机场的吸烟室吸了两只烟,又在几个手工艺品店里转了转,时间消磨的速度很慢,她等的有些不耐烦。
直到再次登机,她躁动的情绪才有了一丝缓解。
小飞机飞过大片蔚蓝的海洋,有零星的小岛点缀其中,大多数岛屿属于珊瑚岛,从机窗俯瞰下去,只见海水清澈如练,风景秀丽,充满热带风情。
这样的景致无双,莫名的让人心情放松下来。
下了飞机,南风乘坐当地的计程车来到一片海边别墅群。
金色的温暖阳光,淡黄色的细软沙滩,无边无际的蓝绿色的大海,高大挺拔的热带植物林,海风温暖的吹拂在身上,南风拉着装着画具的行李箱想,这的确是一次不错的度假旅行。
坐落在海边的沙滩别墅大多被改造成了假日酒店,南风在来之前已经订好了房间,所以她按照地址找到那座偌大的别墅酒店,顺利的办理了入住,也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不费吹灰之力。
办理完入住手续,南风将护照收回包里时,这座别墅的房东太太告诉她:“美丽的中国姑娘,这次的旅行一定会给你留下最美好深刻的回忆。”
南风从墨镜下抬起眼睛来,问:“哦?为什么?”
房东太太是一位富态却优雅的中年女士,她笑着说:“因为从明天开始,我们这里将举行一场盛大的海边party,持续一周时间,到时候你也要来一起狂欢啊!”
南风只是礼貌的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护照进行李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素来不爱热闹,也不喜欢参加所谓的狂欢聚会,有一句歌词唱的好,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而狂欢,不过是一群人的孤单。
她拖着行李来到二楼,刷卡进了房间。
正对房门的是一扇巨大的落地推拉玻璃墙,和她公寓卧室的那扇玻璃墙很像,玻璃墙上的小窗户开着,湿润的海风直直吹进屋子里来,白色的落地纱帘随风翻飞起舞,抖落一室暖阳。
房间的装潢配饰是典型的加勒比风情,蓝白相间的纯美色彩组合,像是蔚蓝的海岸线与绵延无际的沙滩,房顶正中央坠着一盏巨大的贝壳造型灯,衣橱旁边的墙面上居然还挂着一副画像,南风定眼一看,不由得笑了出来,原来是约翰尼德普的jack船长造型画像。
她将行李简单收拾,把衣服挂进衣橱里,又将折叠画架支好,将画板固定上去,拉开玻璃墙的的滑门,将画架搬到阳台上。
房间的阳台正对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大海,她在躺椅上躺下来,将脚搭在小木桌上,然后惬意的点了一支烟。
耳边就是近在咫尺的海浪声,她躺在阳台上,似乎都能感觉到清凉的海水扑打在脸上时的舒爽,阳台地板上摆放了一圈热带植物的花卉盆栽,有几盆天堂鸟和卡特兰,其余的几盆,她也叫不上名字。
午后的时光静谧,她将烟熄灭,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隔壁的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声响,然后就是阳台滑门被拉开的声音,有人走到相邻的阳台上来,南风睁开眼睛,有一刹那的错神。
两个房间的阳台中间只隔了一道护栏,徐轩看到躺在护栏那边躺椅里的人也是一愣,随后露出灿烂的笑容来:“南风,好久不见。”
两个人站在阳台上,面朝大海,隔着一道聊胜于无的护栏聊天。
徐轩就是舒嘉口中的那位徐医生,也是国内某个医学领域的专家,是南风的,老朋友。
徐轩问她:“你怎么跑加勒比海来了?”
南风说:“度假啊。”
徐轩笑了一下,说:“真有情调,不愧是个艺术家。”
南风说:“你少恶心我,你才艺术家,你全家都艺术家。”
徐轩哈哈大笑,说:“你这脾气,一点没变。”
南风叹了口气,说:“你呢,不在研究室里搞你的科研,跑这干嘛来了?”
徐轩说:“谁说科学研究一定要关起门来在研究室里做的?在这也可以,面朝大海,头脑清晰,思路开阔啊。”
南风说:“许久不见,徐医生你扯淡的本事倒是精进了哈。”
徐轩活动了几下肩膀,说:“谁跟你扯淡了。”又问:“听说过s吗?”
南风挑眉说:“没有,不过对s倒是很熟。”
徐轩失笑,开始耐心周祥的向她解释s这个名称的含义。
s也就是的简称,是一个由全世界各国医学专家组成的学术团体,成员不过三十几人,都是世界范围内各个医学领域的专家,这个组织不带一点政府官方性质,完全是这些医学界的学术大咖自发形成的,每年的春季或是夏季,这些个世界各地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们都会定期举行聚会,一来是交流学术经验和近期的研究成果,二来,就是这些一年下来都难得相见的老朋友们,找个机会,寻个由头,聚一聚,玩几天,用南风的话来说,就是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