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跟你说吧,我一点都不相信蛊术,我只是在提防那些毒虫而已。”
徐艳停下了脚步,她转过头来:“永远不要轻视你不了解的东西。”
我问:“你施展过蛊术吗?”
徐艳点了点头:“施展过。”
我继续问:“真的那么神效吗?”
徐艳仍旧点头:“没错。”
我笑了两声:“你施展个蛊术给我瞅瞅,我就信。”
徐艳皱起了眉头:“随便你信不信,但我不会在人前施展。每次使用蛊术,都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辉老头从小也只让我学,而不让我施展,他自己也很少使用蛊术。”
我摇了摇头,就像和那些算命骗钱的人,托辞一样。那些人,总是说不能多算,否则就会泄漏天机,折损阳寿,实际上都是为自己打掩护骗钱。徐艳见我仍然不相信,冷哼了一声:“信不信由你,你要看蛊术神奇不神奇,自己去找辉老头。”
徐艳似乎有些生气了,我走在她边上,就快要到辉老头家里的时候,徐艳突然又转过头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怨恨徐芳那个贱人吗?”
“不是因为你被强迫学蛊术,她不用吗?”我回答。
徐艳摇头,伸出了自己的手:“小时候那些痛苦的日子和手上的这些疤痕,我都可以容忍,但我不能容忍的是,上天太不公平了,每一个接受学蛊的女人,寿命都会非常短,或许用不了几年,我就会死去。”
徐艳这么说,我又一次想起当时在粤市图书馆里翻看的那些记载,的确,苗疆蛊术一般只传给女人,而会蛊术的女人,相传也非常短命,至于为什么,或许只有苗疆人自己知道了。我推测,苗疆女人用自己的血喂蛊,经常要被毒虫咬,自然不会长命,这和命理,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敢乱用蛊术的原因。”徐艳低着头:“可是那个女人,她却可以享受漫长的生命,而我,就不行。”
我正想回答,徐艳就再次要求我往身上涂抹一些她给的药水,我观察了一下徐艳,她喝了一点药水,到现在也没事,而我只是往皮肤或者衣服上涂一点,肯定不会有事。于是我照做了,徐艳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重复了一遍,说她不会害我。
说完,徐艳推门了。
屋内亮着油灯,徐芳和辉老头都坐在桌前,我们进屋来,他们也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房门关上的时候,辉老头才扭过头来,他对着我傻笑:“今晚,就跟我们睡一个屋吧。”
辉老头站了起来:“跟我们三个,还有他们。”
我一愣,马上明白过来,辉老头说的他们,指的是他满屋的虫子。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小心。
我猛地回头,我的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虫子,这种虫子我认得,正是当时咬伤辉老头手臂的那种,虫子的爬行速度非常快,几乎是一转眼,就到了我的脖子上!
同住一屋
那虫子是从屋顶掉下来的,它非常迅速钻到了我的脖子上,我反应过来,想要把虫子拍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瞬间。我的背脊发凉,我猛然想到了小鬼全身起泡的模样,就在我以为我要避不开的时候。我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那虫子又迅速地朝我的衣服上爬,没一会就爬到地上去了。我的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我注意到,昏黄的油灯下。辉老头和徐芳都眉头紧蹙,而徐艳则笑得前俯后仰,说原来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怕。
我不怕被虫子咬疼,只怕虫子有剧毒。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认得这种虫子,辉老头的手就是被这种虫子咬伤的,如果这种虫子有剧毒的话,辉老头不可能不去医院也不进行处理,却一点事都没有。
我抬头看了一下,屋顶上还爬着几只一模一样的虫子,辉老头笑了两声,说夜里他会放这些虫子出来活动一下。说这,辉老头在家里找了一根很长的竹竿,竹竿上还绑着一块布,往屋顶上一放。那些虫子就全爬到了竹竿上,辉老头很快就把虫子放回水缸里了。
我这才皱着眉头问:“我不喜欢这种见面方式。”
徐芳也没有说话,辉老头重新坐下,他看了一会徐艳,忽略了我的话,而是问徐艳:“你对这年轻人做了什么?”
我听明白了辉老头的话,刚刚掉到我身上的虫子,应该是辉老头刻意安排的,虽然那虫子没有毒,但咬人绝对很疼,我猜辉老头是想给我一个教训。让我尽快离开这个村子。但是,那攻击性很强的虫子却突然反常地爬开了。
辉老头是在问徐艳这是为什么。我立刻想到了徐艳让我涂抹在身上的药水,我推测,那应该是某种强力驱虫的药水。一般而言,驱虫药都是利用气味。让虫子不敢靠近,强力的驱虫药,更是如此。
徐艳装作没听懂的模样,她当着自己父亲的面,也丝毫没有收敛,她笑得花枝招展,挽着我的手,回答辉老头:“对一个男人,除了能做那事,还能做什么。不过,姐姐啊,他可比你从前谈的那几个男人强多了。”
徐芳一听,脸色变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