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和徐艳的说辞,还有不同。徐艳说她没有跟辉老头打小报告,是辉老头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现的,但是徐芳却说,她当晚回家的时候,徐艳和辉老头都坐着等她,这件事,是徐艳告诉辉老头的。
“父亲当时很生气,给我验了身。”徐芳对我说。
我愣了愣:“他给你验了身?”
徐芳点头:“他亲自给我验身了。”
异样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一个父亲,给自己的女儿验身,如果是正常人的话,一般是不会这么做的。徐芳的脸色有些复杂,没有详细地说这件事,她跳了过去,说是从那之后,她开始知道徐艳原来那么厌恶她。记冬共扛。
那件事发生之后,徐芳就不用再学蛊术了,辉老头把所有的精力全部花在徐艳身上。徐艳终日都在想办法脱离蛊术修习,但却无可奈何。徐芳说或许是因为两个人的差别待遇,徐艳才会越来越恨她。徐芳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如果她没有跟父亲打小报告,或许就不会这样。”
“徐艳跟我的理由,不只是因为你们两个人的差别待遇。”我回答。
徐芳点了点头:“父亲说过,蛊术一般只传女,不传男,而修习蛊术的女子,都很短命,就像母亲那样,生下我们没多久之后,就死了。”
徐芳说,徐艳恨她,还因为她摆脱了短命的命运,但是徐艳却注定要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死去。不管是徐艳还是徐芳,都对修习蛊术的女子活不久这个传言,深信不疑。徐芳告诉我,她和徐艳两个人,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不和,一开始,徐芳还会忍着,因为她也觉得徐艳和可怜。
可是,徐艳却变本加厉,总是找徐芳的麻烦。
甚至,在徐芳的身上下了可怕的嫁蛊。
太久没有接触蛊术,徐芳一开始还觉得或许蛊术,只是骗人的,但是,她找的第一个男朋友,不仅被徐艳抢去了,而且还死于非命,之后的几个男朋友,全被徐艳勾引去了,最后也都死了。
徐芳叹了口气,双唇又颤抖了起来:“他们死的模样,和冯亮死的样子,一模一样。”
徐芳说着,又哭了起来。
“原以为这次有父亲的帮助,不会有问题,没想到,诅咒还是应验了。”徐芳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是我太自私了,如果不是我为了找个人家嫁了,隐瞒冯亮诅咒的事情,他或许就不会跟我回村,如果不是我执意要跟他在一起,他也不会死。”
我问徐芳知不知道徐艳住在哪里,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徐芳想了一会,给了我一个地址,说徐艳那几年的时间,就住在市里的一个小区,因为没有怎么往来,所以徐芳也不确定徐艳是不是还住在那里。至于徐艳这些年干什么工作,为什么看上去很富有,徐芳完全不知道。
问完了我想问的,我站了起来。
徐芳叫住了我:“那个盒子,到底藏在哪里?”
我还是镇定地笑道:“我不会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很快我就会把盒子取走。”说完,我转身,在门口的地方停了下来:“你还是担心担心警方找上门的时候,要怎么解释冯亮的死吧。”
出了门之后,我找到了罗峰的两个手下,我让他们继续待在巫村里观察徐芳,如果发现辉老头或者徐艳回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还特别交待他们,要时刻监视徐芳。我并不确定那个盒子被藏在段坤父亲的坟墓里,一切只是推测。
故意跟徐芳说我知道盒子在哪里,并很快就会取走,也是为了确定徐芳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盒子藏匿在哪里,还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盒子藏在哪里,我故弄玄虚,她可能很快就会先去把盒子取走,或者藏到其他地方去。
这是我让他们继续监视徐芳的主要原因。
到了镇上,我第一时间到了徐芳和罗峰手下说的那家店铺,找上了那个老板。在和这个老板接触前,我向镇上的人打听了他。的确,这个人因为做着小生意,和镇上的人很熟络,可以说是镇上消息最灵通的人。
这个老板跟我说,徐芳昨天的确来找过他两次,一次是求他打听一下辉老头去了哪里,另外一次,是他打电话给徐芳,说可能帮不上忙了,但是徐芳又亲自赶来了。老板的生意很忙,没时间搭理徐芳,和徐芳说了几句,把她打发走了。
交谈的时间,可能还不到一两分钟,因为太忙,所以老板也不知道后来徐芳去了哪里。
总结起来,就是徐芳并没有撒谎。
徐艳的家
我问老板为什么那么敷衍徐芳,老板先是劝我不要管巫村的事,更不要去管辉老头一家的事。随后,老板压低声音,说他躲还来不及,哪里还敢帮忙。故意敷衍徐芳。假装尽了点力,也是怕徐芳怀恨在心,对他不利。
跟老板交谈完,我离开了小镇。坐上大巴车。我回到了市内,经过医院,我没有进病房,罗峰的手下告诉我辉老头没有出现。我朝病房里扫了一眼,王雅卓正背对着门,和小鬼有说有笑。
我又匆匆离开了医院,找了一上午,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