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会被送到目的地去。很多人都曾经说过,亲眼见过赶尸匠赶着尸体行夜路,我不相信尸体会自己行走,那应该是用了某种障眼法。我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我的目的并不在此。
我在这个尸屋里,又查探了起来。和在一层一样,我没有找到任何可以通向外面的暗道,我轻轻把窗户打开,本来还想段力是不是从窗台跳下去的,但是这个高度,跳下去肯定会被守在外面的罗峰手下发现。
我皱着眉头,仔细深思了起来。在梅师傅的家里待久了,我感觉全身都有些发凉,梅师傅的家,比外面要阴凉一点。想了一会,我嘴角一扬,到了后门的房间,又推开了窗户,往下一看,我大致明白过来了。
很快,我又顺着木梯,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从梅师傅家里出来,我第一时间带着罗峰的手下朝着回宾馆的路跑去,路上,罗峰的手下说他刚刚在楼下的时候,突然想,段力是不是从梅师傅家的窗台逃走的。
窗台外面,有屋檐,段力可以沿着屋檐,离开梅师傅的家。为此,罗峰的手下还去其他房子查看了一下,他发现,这片房子尽头,所以一个很高的坎,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直接跳下去,肯定不可能。
而且,一个人在屋檐上走了那么远,守在外面的人,想要不被发现,不太可能。
我微微一笑:“那你有没有想过,段力只沿着屋檐走了几步,从其他人的窗户,进了其他人的家,之后再从其他人的家里出来呢?”
这片房子的地势,注定了段力不可能直接从二层跳下来并且不被发现,但是如果段力是潜进了其他人的家,再从二楼到一楼,打开门出来,有可能不会被罗峰的手下发现。因为人的视线有局限,罗峰的手下一直都盯着梅师傅家的门看。
屋子门前,特别是后门那一块,又有一些垃圾堆和小树,可以供人藏身,不被发现。
罗峰的手下马上摇头:“但是那天晚上,下那么大的雨,沅溪镇人心惶惶,大家不可能会睡死。一层是店面,二层是房屋,有人住,如果段力从二楼的窗户进了他们的家,肯定会被发现。”
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是啊,这的确是个问题。”
是陶虹?
罗峰的手下被我弄的摸不清头脑了,他问我既然想不通,为什么还要笑,我摇了摇头:“是你想不通而已。”我也没有多说,我们终于回到了宾馆,今晚的行动。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在宾馆里待了一会,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罗峰的手下通知我,说梅师傅已经采购完毕,正坐在末班车上,朝着沅溪镇回来。我和罗峰坐在一起。正交谈着的时候,有人突然敲了房间的门,我和罗峰都警惕起来,毕竟我们已经遇到数次危险了。
听清声音之后,我才放松下来,来敲门找人的,是温家人。开了门,一个温家人万分着急地跟我们说,温家又丢了一个人。罗峰肩膀一颤。匆忙问道:“是温婉又不见了?”那人着急起来,说话也不清楚,说了半天,我们才明白过来,温家不见的人,不是温婉,而是温婉的母亲。
我的眉头紧蹙,温家已经连续死了两个人,分别是温婉的哥哥和弟弟,这一次,我担心温婉的母亲,也要死了。冥婚被我和温家人阻断,那个人绝对心有不甘。我还记得当时,他对着我做了抹脖的动作。
看来,他是想继续杀人,逼温婉上东山。罗峰也着急了,他赶紧把人都给轰出去找人去了,他自己也跟着我跑了出去。罗峰嘴上说,如果温婉的母亲真出了事,温婉一定会更难过。罗峰还怒骂那个温家人。说温家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还是会让人走丢,而且到深夜才来通知我们。
这个人说,温婉的母亲是在天还没有黑的时候不见的,她出去买菜。温家人根本没有想到凶手竟然敢在大白天动手,所以没有考虑太多。温婉的母亲迟迟不归,温家人又出去找人了,这个家族的骨子太硬,不到最后时刻,他们根本不愿意有求于别人,对我和罗峰,也是一样的。
已经是十点多,温婉的母亲不见了好几个小时,恐怕是凶多吉少。罗峰气得涨红了脸:“你们温家人,还真他妈奇怪,非要等人死光了,才知道求别人吗?”罗峰说着,猛然想到了什么,他问温家人,温婉有没有人照看。
温家人回答说,温家很多人都出来找人了,温婉有人照看着,但是人数不多。罗峰咒骂一声,大骂他们糊涂,马上带着几个人朝着温家宅院赶去。这个凶手的能耐不小,罗峰担心这只是调虎离山之计。
我没有阻止罗峰,让他去了。我则和其他人,继续寻找温婉母亲的下落。这下,温家人已经顾不上会打扰到别人了,他们找了很久没有找到人,着急起来,开始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温婉母亲的下落。围央肝圾。
我见到了温叔,他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看到我,他马上拉着我的手,说我们人多,求我们赶紧派一些人出来找人。我当然不可能答应,人一旦派多了,肯定就进入了警方的视线,更何况,罗峰的手下大部分都被转移走了,在沅溪镇上的,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