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大家又把目光放在了陶虹的身上,陶虹还抱着段力的尸体。
温叔全身都在颤抖着,他还是不相信他的妻子会说谎,但他又找不出理由反驳李队,最后只能忿忿地怒喝:“陶虹不可能是被冤枉的,我老婆在死前,难道还会去随便冤枉别人?这种事,我温家人做不出来!”
李队冷哼:“你就没有想过,或许是你老婆被人威胁了?”
温叔马上摇头,说温家人最有骨气,就算被人威胁,也不会随意冤枉别人。
温叔和警方争吵的时候,我四下观察了一下这间房间。房间在陶虹家的最里面,没有直接通向室外的门和窗户,也就是说,陶虹要出去的话,不管是经过门,还是经过窗户,都要到厅里去,这就必然会被守在外面的两个警察发现。
而这两个警察又都称自己绝对没有打盹或者离开。温家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跟警方争吵着,我想了想,开口提醒道:“如果陶虹是凶手的话,这间房间里,必然有通道,可以通向外面。”
我的提醒,让大家都止住了嘴,李队点点头,让大家都别吵,他下了命令,让跟来的警察在屋里搜。
暗道
狭小破旧的房间里,终于恢复了短暂的平静和安宁,陶虹还在床上,抱着段力的尸体哭,四五名侦查人员正在这狭小的房间里,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搜。屋里的柜子都被搬开了。我在这个时候准备出门去,李队注意到我的举动,马上问我要去哪里。
我回答说,到外面去比较容易观察出来,李队想了想,也跟着我一起出来了。我们打着手电筒。绕到了陶虹家后面去,我们面前是一堵墙,墙后面,就是陶虹睡的那间房。陶虹的家,是破旧的砖房,这种砖房,时间久了,很容易把砖块卸下来,弄出一个缺口来当作暗道出口。
不像是梅师傅的家。还被涂上了水泥,所以想要在墙上开凿出暗道,很容易就会被发现,当时在梅师傅家里观察着的时候,我找的特别仔细,并没有在墙上发现有任何开凿过的痕迹,所以才确定梅师傅家里没有暗道。
而陶虹家的砖房就不一样了,屋子被风吹雨打这么多年,砖块很容易就被卸下来,也很容易重新被堆叠上去,墙面也没有被涂上水泥。我和李队在墙面上找了一会,没一会,我们发现了端倪。
李队比我发现的早。他用脚轻轻踢了几下墙面下方的砖块,发现砖块稍有移动,于是他蹲下身,伸手一扯,一块转头,很轻易地就被李队给卸了下来。被卸了第一块。就会被卸下第二块,没一会,一个可以供人进出的洞口就成形了。
洞口里面。一片漆黑,李队和我对视一眼,又去试了其他位置的砖块。其他位置的砖块,还算牢固地堆砌着,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卸下来的。李队站了起来,说同样的一面墙,只有这个位置的砖块被卸下来,显然是之前已经做过准备工作了。
李队说着,大步地朝着前门的方向走,我扫了那个被卸下砖块的洞口,叹了口气,跟了上去。再次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那些警察都说没有找出端倪,李队指着床底,说他们不上心,因为床底根本没有找过。
根据外面洞口的位置,被卸下砖块的地方,就在房间里的床底下。听李队这么说,马上有人拿着手电筒蹲下身,观察起床底来。床底下堆了一些杂物箱,那些箱子一个一个被拖出来之后,有人出声喊,床底的确有一个洞口。
整个房间的人都沸腾了起来,陶虹愣了愣,马上说她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李队也没有着急,他把刚刚和我在外面卸下砖块的事情,老老实实说了一遍,之后,李队才看向还在床上的陶虹,问她有什么好说的。
陶虹摇着头,还没有出声,温叔就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她的话,温叔一副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把陶虹撕碎的模样,大声喝道:“她还能有什么话说,凶手是她,我要让她抵罪!”
陶虹依旧摇着头,哭着说她不知道那洞口是怎么回事。温叔被陶虹气得不轻:“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狡辩,难道死人,还会冤枉你吗?”温叔说完,又要上前,李队直接揪住温叔,把他甩到了一边。
温叔又开始咒骂起来,李队不耐烦,让人强行把温家人都带了出去。很快,屋子里,除了陶虹,不是警察的,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我刚想出去,李队就突然把我叫住,李队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旋即一笑,问我怎么看这件事。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警察,也没法给什么有用的建议。李队走近两步,压低声音对我说:“方涵,不用装蒜了。我知道这案子和你们没有关系,但是你也别想骗我,你们不是什么普通人,来沅溪镇,也绝对有自己的目的。”
李队果然和看上去一样精明,被他识破,我没有说话。李队继续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不是干什么违法犯罪的勾当,你们来沅溪镇干什么,我管不着,你不是警察,没有侦查权,不过你要进行普通的调查,我也不反对,但是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否则我有很多办法,立刻把你们从沅溪镇赶出去。”
面对李队的威胁,我紧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