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疑惑,他们说,如果当年真的是修家人救下了梅师傅。并且和梅师傅成为情同手足的兄弟,那时至今日,梅师傅帮助修家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梅师傅有犯罪嫌疑。
至少,梅师傅可能是个帮凶。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他的确会帮助修家,不过,究竟是帮修家对付温家,还是帮着阻止修家,这就不一定了。”这两个人,听不懂我说的话,我也没有多说,只告诉他们,等我破案的那天,他们就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在宾馆里待了一会,我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出门去了。段力的尸体,今天就会被下葬,尸体已经严重腐烂,再不下葬,对段力和陶虹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出门之后我也打听到,说其实今天,并不适合下葬,因为沅溪镇上的居民,不管是进行祭祀还是嫁娶,都会选个好日子。余吗帅号。
由此也可以看出来,尸体已经彻底到了不下葬不行的地步了。在大部分地区,土葬已经不是特别流行了,有些地区,甚至强行要求火葬,不过这种政策,还没有普及到沅溪镇来。陶虹没有把段力的尸体烧掉,而是取了一口棺材,决定直接把棺材埋进土里。
陶虹和段力,在沅溪镇上都无亲无故,所以葬礼也没有什么仪式,参加的人,更是少的可怜。除了陶虹花钱请来抬棺材立墓碑的人,也就只有警方出于人道主义,派出了几个人来参加葬礼。
葬礼就在西山的墓园里进行,我到的时候,墓碑已经被抬进了墓园里,墓穴也已经挖好了。我发现,李队也在现场,他第一时间发现了我,他还是之前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到我面前的时候,李队扫了一眼我的身后,笑着问:“你的那些狗腿子呢?”
李队说话并不好听,我也不在意,刚想回答,李队就告诉我,他也打听出了那座石桥的事情。李队的速度果然很快,他还问我,想不想知道那个少年的名字是什么,我的目光一下子凝聚在了李队的脸上,他办事的效率,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快。他会这么说,必然是已经查过当年的卷宗,确定了那个少年究竟是哪个修家人了。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镇定的问道:“我想知道,但是,你会告诉我吗?”
李队的态度,一直让人捉摸不透,他还是笑着反问我:“我为什么不告诉你。群众要配合警方,警方自然也要让群众知道一些该知道的。”
我:“这不是侦查秘密吗?”
李队摇头:“什么是侦查秘密,我自己会分辨。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少年的名字,叫修闻。”李队的话,让我猛地一怔,这个名字,我已经听过了,温婉被迫冥婚,要嫁的阴人,就是修闻。
修闻是修家的长子,恍惚之间,我还觉得年龄有些不对劲,但是仔细一想,如果大家都还活着,修家的长子,现在三十多岁,很正常,在二十多年前,修闻也只有十几岁而已。李队跟我说,他查了当时的卷宗,发现整个修家上下,可以对上年纪的,只有修闻一个人。
其他男丁,要么只有几岁大,要么都已经二十多岁了。
李队作为警察,他对沅溪镇居民的震慑力,要比我们大的多,有些居民不肯对我们说的话,耐不住警方的追问,会告诉李队。李队已经从某个居民的口中证实,那个人,的确就是修闻。
也就是说,小时候的梅师傅,因为一次意外落水,和冒着生命危险救他的修闻,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只是后来梅师傅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了沅溪镇。李队查出这个事实之后,已经在警方内部,把梅师傅确定为是犯罪嫌疑人了,至少怀疑他是凶手的帮凶。
一切的原因,都是梅师傅和修闻的亲密关系。
这并没有什么不对,可以说,修闻是整起冥婚风波中的核心人物,他到底是死是活,现在没有办法确定,李队说,修闻作为修家的长子,在修家的地位很高,所以不管是出于修闻地位的考虑,还是出于当年提亲娶亲对象是修闻的考虑,温婉要许配的阴人,就应该是修闻。
只是,李队没有办法确定,那个在背后作祟的修家人,究竟是修家的其他人,还其实根本就是修闻自己。李队跟我说完之后,突然问了我一句:“我听说你有办法,锁定那个修家的人?”
我一怔,这话,我只对温家人说过,知道这事的,除了温家人,也就我们的人了。我们的人,自然不可能跟警方多嘴,我怀疑是温家人说的。温家人绝对也不会主动多提,他们不想让警方深入调查出灭门的事情,但是温家人现在阵脚大乱,李队完全有办法从温家人口中套话。
我摆了摆手:“李队,我知道你是从温家人那里问出来的。我并没有办法。”
李队一笑:“那你为何要对温家人说那样的话?”
我依旧摇头:“如果你认为我有办法,会到现在还站在这里着急吗?我兄弟看上了温婉,想照顾她,所以我才对温家说了大话,制造机会。”
我也不知道李队是信了我说的,还是根本不信,他不再跟我交谈,而是跟我一起并肩,朝着陶虹所在的方向去了。
段力的尸体已经被放进了棺材里,陶虹趴在棺材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