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冷冷一笑:“我只会放了你,至于你的罪行,就算我不揭发,警方也迟早会查出来。你既然敢杀段力,又为什么要怕警方会查出来?”
简单和高明
陶虹,是凶手,但她却只是杀段力的凶手。陶虹的犯罪手段,非常简单,但是所利用的因素和条件,却异常的高明。陶虹的脸色并不好看。她问我是怎么怀疑到她身上的,陶虹的这句话,算是间接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我微微一笑:“一直不确定,都只是怀疑而已,但是现在,我确定了。”
陶虹一咬牙:“方涵,你阴我?”余围引划。
我点了点头:“犯罪嫌疑人的口供,是最有用的证据,现在既然你承认了,其他很多证据。都变得不是那么必须了。”我说的并不假,在此之前,我对陶虹有所怀疑,但是并不百分之百确定她就是凶手,完全确定,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陶虹气得肩膀都颤抖了起来,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还是问我为什么会怀疑到她的身上。我笑了笑,说对她的怀疑,是从她自己的供词,还有对段力尸体的观察上得来的。当天,陶虹跟我说了案发当晚时候的事情,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非常清楚。
陶虹说,当天晚上,段力突然冒着大暴雨离家,而陶虹并没有跟上去。陶虹说了一个看似非常合理的理由:她和段力吵架了。因为吵架了,所以陶虹不好跟上去。段力也未必会让陶虹跟。
陶虹还说后来下着大暴雨,陶虹太担心,坐在家里等着段力回去,结果因为太过疲劳,直接睡着了,等睡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段力也已经死了。乍一听,这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众所周知,陶虹深爱着段力,大伙也没想过陶虹竟然会有问题。
但是深究起来,段力离家之后,陶虹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之前几次,段力对陶虹大打出手,可是陶虹都还跟在段力的屁股后面,寸步不离,我们打段力,陶虹还会帮着求情,所以陶虹说她没有跟上去,其实有些奇怪。
虽然奇怪,但也勉强说的过去,但是后来。陶虹一整个晚上没有出去找过段力,这就更加奇怪了。就算陶虹真的因为吵架,一开始没有跟上去,但是后来下了那么大的雨,段力又一直没有回来,陶虹那么爱段力,不可能不担心。
既然担心,陶虹就肯定会出去找人,但是陶虹却没有。照她自己的口供来说,她是因为太疲累,睡着了。陶虹心里真的担心的话,肯定一时会睡不着,就算真的疲累,也不是坐下去之后,马上就长睡不醒。
在她睡着之前,她理应出去找的。可陶虹却说,她睡着了,而且睡了一整夜。陶虹家里的屋顶,漏了几个小洞,那么大的雨,直接把她家的砖瓦都给吹翻了,陶虹却能在这样吵闹的环境中,睡上一整个晚上,除非她是真的累到已经爬不起来了。
陶虹的确很聪明,这毋庸置疑,但这并不意味着,聪明人说的慌,就天衣无缝,有的时候,她们说的谎,甚至荒唐至极,只是没有人注意到而已。陶虹听了我的分析,突然笑道:“就因为我说了这样的话?”
我摇头:“当然不是,你的口供,虽然有疑点,但也不是说不通,真正让我怀疑你的,是段力的尸体。”当天,我观察段力的尸体,只观察了几分钟,陶虹对此还感到惊讶,其实,我正是在那短短几分钟之内发现端倪的,没有观察太久,就是不想让陶虹产生戒心。
段力的死法,和溫允以及温旭一样,都是被重物敲击后脑,随后被按在水里溺死的,但是段力的尸体和溫允以及温旭的尸体,却有所差异。温旭和溫允的尸体,伤口在脑袋正后方,位置完全一样,不偏不倚,这可以看出来,凶手准备的非常充分,只用了一击。
这样准备充分的凶手,不应该在对付段力的时候打偏了。段力后脑的伤口,接近耳根,伤口的位置以及形态,不像是被人从正后方攻击的,而像是被人从侧面,至少是侧后方打的。如果凶手站在这个位置,段力眼角的余光,完全可以瞟到对方。
已经看到了,段力就不应该会那么轻易地被干掉。那么大的雨,一个人尾随正后方,段力的确可能看不到,也发现不了,但是在侧面,除非是段力已经愣了,才会没有发现。从凶手的角度考虑,可以从正后方攻击,他就不应该在可能让段力发现的侧面下手,这只会节外生枝。
一切的迹象都在表明,杀死段力的凶手,和杀死溫允以及温旭的凶手,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是陶虹,利用了凶手的犯罪手段,杀了段力,把段力的死,也归咎到了杀死温旭和溫允的凶手身上去。
正因如此,我才会说陶虹的犯罪手段很简单,但是却非常高明。杀死段力的凶手,是在段力的侧面下手的,基本可以确定,段力是发现了凶手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凶手竟然还得逞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段力对这个凶手,根本没有戒心。
整个沅溪镇,会让段力没有戒心的,只有陶虹。
在确定陶虹之前,还必须先将梅师傅排除,毕竟梅师傅能叫动段力,让段力去和他交谈。只是,梅师傅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