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帐篷中的傲如云,如风松了一口气,放下刀子。
这几天如风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就差没把饭菜嚼好放我嘴里了。听见我呼叫,条件反射地衝了进来,照理说我应该感到暖心。
但此刻我正被傲如云抱着,只觉得难为情。
「你你放我下来!」我不好意思道。
「不行!大嫂脚伤还没好,军医说不能下地走路!」如风忙阻止道。
这小鬼
我掩面任由傲如云在眾目睽睽之下,将我抱进马车里。
这傢伙还真是什么都准备好了,马车里面竟然有一个能让我躺下的地方。他究竟是哪来这么多时间处理这些的?
路上,如风在外驾车看风景,傲如云则在马车里陪着我。
气氛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突然,傲如云开口了。
「媳妇你还好吧?」他看起来也很不自在,两隻手相互搓揉着。
「嗯。伤势恢復得还行。」
一阵沉默,我心想乾脆说我想睡觉,让他去外面陪如风,但他却又开口了。
「那心情方面呢?」
啊?
「你若是心情不好,咱们能去附近散散心,不着急回家的。」傲如云道。
他这是担心我因被绑票受到惊吓?
但如霜还在家呢!
「没事,先回家看看如霜吧!她一个小姑娘,我放心不下。」
「傲家的事不急的。」
听他这么说,我有些担忧道:「齐渊王府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岳父家一切安好,也已经派人送信过去替你报平安了。」他忙道。
「那你是指?」
傲如云看起来更加尷尬,又是抓头又是挠胸小声问道:「媳妇认识那个乾国绑匪吧?」
他怎么知道?是如风讲的?
不应该啊!
傲如云在我面前离开军营,回来后也是我先看见他的,哪来的时间跟如风说话?
「我听见你叫他名字」
原来如此。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坦承道:「以前在王府时,他是我的贴身护卫。」
又是一阵尷尬的沉默。
「那兔子是他给你的吧?」傲如云再次开口问道,眼神却闪烁,不敢看我。
他这是在扭扭捏捏什么?
不对!他怎么知道那兔子是高树送的?
他等了一阵子没听见我回答,战战兢兢看向我。
见我一脸疑惑看着他,于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缓缓道:「菀菀高树起,灿灿繁花开」
他
不会是以为,我跟高树串通绑票如风吧?
我都捨命救如风了,不应该啊!
「我跟他就是旧识,之前根本不知道他是乾国奸细。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如风或是如霜的事!」我忙解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急道。
那是什么意思啊?
才刚觉得他正常点,转眼怎么脑袋又坏了?
「你到底要问我什么啊?」我有些不耐烦道。
「我就是想说,你们你喜欢过的傢伙对你做出那种事,你一定很难过!」傲如云见我烦了,红着脸道。
突然间,我像是喉咙有什么哽住了。
他坚持要接我回家,是因为这个吗?
【我们之前见过吗?】
一切看似不合理的行为,逐渐合理了起来。
对我的言听计从,回门时对我闺房的兴趣,特地去学我喜欢的莲子汤,在我受伤时的焦急与慌乱。
『因为他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大嫂』如风的话在我耳边响起。
「那天,你是真的要把自己的右手砍下来吗?」我终于问了出来。
他并不知道如风会在小茅屋里应外合,所以不可能会想拖延时间。
他抬了抬眉毛,却还是低着头不敢看我。
「他叫你砍你就砍吗?你是个武将,没了右手等同于废了,自己没想过吗?」不知道为何,我越讲越生气。
「你在他手上啊」低着头,傲如云委屈道。
「那又怎样?」
他总算抬起头看我道:「所以就算他叫我两隻手都砍掉,我也会砍。」
「为什么?!我们成亲后也就面对面了三天!连同房都没有过!你为什么会愿意做这种蠢事啊?」
这不是我矫情。
我坚信就算是父王,也不会为了母妃做到这种地步。
傲如云微微张嘴,却没有说话。
但这不是有口难言的困惑,而是一种『你不知道?』的迷惘。
终于,我将困扰我很久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我们在成亲之前,你是不是就见过我了?」
我以为他会尷尬点头承认,然后向我坦承曾在京城街道偷看过我后一见钟情之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