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谢云都说了,古纯伊自然是不会再上前了,她拿着幻金闪到一边,想着,如果谢云不敌,她再出手。
谢云拿出霜银,二人站在坟冢前方的空地上,剑拔弩张。
余昊德道:“你已经不配在修习魂乾功了,谢云,你已经不配再学魂乾功了。”说完,挥舞着鞭子,凌空跃起,朝谢云袭了过去。
见到余昊德出招,古纯伊算是看出来了,余昊德确实修习了邪术,他那鞭子上冒出来浓滚滚的黑气,是死人之气。
定是用将死之人的魂魄提炼出来的,那鞭子每挥动一下,在鞭身在空中就由一条变成多条,每条朝着不同方向进攻,将对手死死困住。
并且鞭子挨近谢云的时候,鞭上的倒刺会猛然生长,朝着谢云刺去。
这武器,看着就很阴险。
可谢云却应付自如,硬是没让余昊德的鞭子挨到他一片衣角。
余昊德的招式虽然狠毒,并且很容易就至对方于死地,如果长时间发起进攻,想必却是会让对方败下阵来,奈何,古纯伊看出余昊德力不从心了。
看着他头发花白的模样,身体想必早不如曾经。他额头冒着虚汗,朝谢云道:“谢云啊谢云,你和你爹一样,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家传功法,你是谢家的罪人。”
谢云挥舞着霜银,一边回到:“我是谢家的罪人,你是全天下的罪人,余昊德,你为了练成魂乾功,还要害死多少人!”
谢云指尖灵气一凝,霜银瞬间寒光一现,余昊德连带他那骨鞭直接被冰雪附着,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余昊德身子僵住了一瞬间,但是很快又重新动了起来,附在他身在的冰霜化作亮晶晶碎片,朝着四下横射过来。
余昊德站在原地大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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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谦,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和你一样,满嘴的仁义道德,凡人修仙本就是有违天理,为成大道牺牲几条命又算什么,更何况,我不是为了我,我是为了延续你们谢家的绝学,义父他老人家如果知道魂乾功失传了,该多么难过啊!”
轰隆一声,天空落下倾盆大雨,将古纯伊等人浇了个彻头彻尾。
谢云拿剑指着他:“我祖父若是知道我家因为魂乾功这门功法而惨招灭门,他恐怕恨不得毁了这门功法。”
“不不不。”余昊德连连摇头,忽然看向古纯伊,他道,“修仙之人就该断情绝爱,为了大我牺牲小我,家人算什么,我义父做的做错的一个决定,就是放任你爹经商,当初就应该将你爹留在门内,将你娘也留在门内,你就应该出生在你祖父面前,这样魂乾功就不会失传,因为义父对你爹的仁慈,魂乾功失传了。”
无情的雨水将余昊德一头灰白色杂乱的头发淋得紧贴他的脸颊,可是他两眼依旧瞪得很大,似乎豆大的雨滴落在他的眼睫,乃至眼珠子上,丝毫影响不到他。
看见这般模样的余昊德,古纯伊感觉,他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这就是个疯子。
人有七情六欲,又怎么能说得出“家人算什么”这样的话呢。
谢云再也忍不住了,霜银再次亮起冰霜,朝着余昊德发起猛攻。
余昊德接了谢云两下,既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见状,他身后的那些黑衣人终于不淡定了,古纯伊也一个闪身飞到了谢云身边。
余昊德被人扶着,缓缓站直了身子,然后看着谢云,满嘴鲜血的咧嘴笑了一下:“好小子,能耐涨了。”
谢云:“是你快不行了。”
余昊德道:“谢云啊,我这一生都在为了魂乾功奔波,换句话说,是为了传承义父的遗愿奔波,没有人能知道我执念究竟多深,我试了好多人,但是都失败了,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唯有你们谢家的血脉才能练成。”
谢云冷漠着看他:“我不会练这种邪术的。”
“你……”余昊德嘴角溢出鲜血,随后笑道:“我告诉你,我活着一天,你就会有亲自来求我的一天,我确实快不行了,希望,你早日想明白。”
谢云勾唇冷笑:“下次见面,指不定谁求谁呢。”
余昊德脸上也是出现了冷笑的表情,随后吩咐身后的那群人:“走!”
雨下得很大,古纯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余昊德离开的时候,阴森森地看了她一眼。
好在余昊德来的时候,谢云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不然这场雨下下来,恐怕纸都要点不着了。
谢云拉着古纯伊的手,朝着一边山壁走去:“避雨。”
古纯伊任由谢云牵着。谢云找避雨的地方,似乎都是曾经探过路了,拉着古纯伊一直走,不一会果然就有一个宽敞的山洞。谢云带着古纯伊走了进去。
洞内还算干燥,洞口也宽敞,所以洞内还算明亮。
谢云在一边点了一堆柴火,让洞内瞬间变得更亮了。
二人都是修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