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甜一句比一句说得咄咄逼人,安平王反倒是不那么生气了,她甩了一下手里的剑收了起来:“你和你姐怎么能比,她一剑可以砍死十个男人,你连十只蚂蚁都踩不死。”
“我们女人从来都不是用武力得了这天下的。”
何甜甜话说的平静,或者不如说是极为的淡漠冰冷,可是话里那种将整个天下都踩在脚下的俾睨霸气,让站在主位后一直低垂着头的男人们都抬头向她看来。
“呵呵,看来你的两个小男人挺赞同你这句话的,行了,让你的小奴仆伺候你穿衣吧。”
“那衣服我不要了,顾谨,把你身上的外衫脱给我,小四,你回去给我取衣服。”
顾谨马上脱下身上黑色的外衫裹在何甜甜的身上,而小四身形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真是个倔丫头…”安平王好像很无奈的呵呵笑着,却忽然转过身去,笑声也戛然而止,站在主位后的几个男人齐齐低头,全身紧绷。
安平王用莫名的眼神静静看了那几个男人半晌,忽然又半转过身指着那几个男人对何甜甜说:“这几个怎么样?送你了!”
那几个男人闻言身子皆是一颤,不知这膝盖是跪还是不跪,他们摸不清安平王这是有意试探还是真的将他们送给了小世女。
他们在踌躇,可是垂首静静站在一旁的冯大夫却想跪下去,这个小世女真的很不对劲,他想跟过去好好、好好的研究研究。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是安平王的药人,是安平王府培养出的大夫,他是没有自由的,他只是一块没有自由的人形药材。
“我不要。”何甜甜只是看着安平王的眼睛,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看那几个男人。
“凤非竹实不食,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女儿也想学那凤鸟,只喜欢如梧桐苍苍、如碧竹挺拔、如醴泉般醉人的男人!女儿的男人,女儿喜欢自己慢慢挑,不喜欢别人硬塞到手里!”
对何甜甜郑重其事的话,安平王却只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她指着顾谨道:“那么你说的如此出色的男人就是像这样的?女儿啊,你还是见识太少了,这个老货是我当初嫌弃不要的,只是见他忠心才派去伺候你,哈,你还觉得他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美人不成?!”
何甜甜抓住顾谨微微颤抖的手,对着安平王笑了起来:“汝之砒霜,吾之蜜糖,母亲,谁也没规定这天下女子只允许喜欢一样的男子,我倒是感谢母亲当初的不屑,能让顾谨有机会等我长大……”
她的最后一句话让在她手里紧紧握拳的大手又是一颤,何甜甜马上捏了捏,让他稍安勿躁。
“呵呵,你现在府里就这几个,眼光短浅了些倒也情有可原……罢了,我在门口给你备了一些东西,你先带着回去歇息去吧,瞅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还任着那些男人折腾,哪天让人给掰断了,可别到我这哭鼻子!”
她是弱鸡,可也不是纸糊的,不至于那么脆弱的……
何甜甜挠挠头还是咬牙对着安平王恭敬的施了一礼恳求道:“我那正夫陆云州颇有些才能,女儿觉得天天将他关在家里有些…浪费人才,希望母亲能给他安排个一官半职,让他能一展抱负,也能让他为朝廷出一份力……”
“啧,你不提他我还忘了,那个破落户根本就不配你现在的身份,不如把他休了,母亲再给你找一个真正矜贵的世家子弟!”
何甜甜闻言也不恼,依然很平静的施礼说道:“女儿不想换正夫,陆云州挺好的……”
“我算是听明白了,你这是被这几个男人拿捏得死死的了!”
何甜甜笑了笑,她侧抬起头看向顾谨:“谨,我是被你拿捏得死死的了吗?”
顾谨垂眸,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小主子:“不,是顾谨被小主子拿捏得死死的,如果让顾谨离开小主子,那顾谨宁可死!”
何甜甜笑意更浓,她伸手,顾谨配合的矮了身子,何甜甜摸了摸他的头顶:“乖。”
“啧,可真黏糊,走吧走吧,带上我给你的东西!”
“母亲,那我就回去了,望母亲好好保重身体。”
何甜甜又对安平王深深行了一礼,就被顾谨抱起来退出大堂了。
何甜甜走后,安平王将屋子里的男人看了一圈,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问道:“你们这些人,我没有将你们送出去,你们是遗憾啊还是庆幸啊?”
屋子里的男人们都单膝跪了下来,垂首道:“贱奴誓要永远追随主子,永不变心!!”
“算了,你们下去吧,看着就烦,冯大夫,你留下。”
等男人们鱼贯而出,大堂里清静下来后,安平王招招手,将冯大夫叫到她附近站着。
“你今天怎么回事?”安平王轻轻一拽,就拽断了他的腰带,裤子落了下来,她毫不客气的撩起他的衣袍,看着他半勃的下身冷笑。
“平时不撸就起不来的废玩意,今天怎么好使了?”
冯大夫面目不动,就这么光裸着直愣愣的跪了下去,肃容道:“请家主责罚!”
“我罚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