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给你,谢了。”
是她的充电宝。
拿着充电宝的那只手白净,指节细长,指关节明显,食指上有枚样式简单的素戒。
今睢伸手去接,他却不松手。弄得今睢一脸茫然,眨着眼抬头看他。
走廊很静,廊顶的灯因为年岁久了,不是太亮。但教室门口的位置漏着屋里亮堂的光线,今睢站在这光里,仰头,安静地望着他。
她五官小巧而精致,眼神干净,模样太乖了,乖得陈宜勉滚到嘴边的调侃迟疑了几秒。
他不确定地盯着今睢半晌,嗤笑:“脸红什么?”
是惯用的逗弄女孩子的佻达语气,配合上他英俊不羁的脸,听得今睢心口酥酥麻麻,脸更红了。
被藏在心里的人,见或不见,都心动。
、见过
今睢再回屋里时,孟芮娉正对着镜子欣赏自己脖子上的丝巾,见她回来,招呼她看:“怎么样?还可以吧?”
孟芮娉脖子长,丝巾花纹经典不俗,亮色的。
“很衬你。”
孟芮娉被夸,开心得笑起来。她把镜子放下,嘴角一垂,跟今睢感慨:“我今天在医院看到一个男生因为过敏晕倒了,吓得我非常后悔没有喊你陪我一起去医院。幸好医生说我过敏得不严重,我真是害怕自己晕倒了,都没人扶我。后怕的我从医院出来,立马去商场买了这条丝巾安抚自己。如果我下次再过敏,斤斤,你陪我去医院吧。”
今睢闻言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什么,顿觉窘迫。面对孟芮娉的撒娇,她无奈地笑了笑,说:“哪有你这样盼着自己过敏的。”
孟芮娉叹气:“算了不提这个了。希望没有下次。”她把镜子放下,丝带摘了搁回盒子里,说起来,“原来你和陈宜勉认识。”
今睢用橡皮擦掉出门前画歪的线条,重新画好,垂眸点头:“同一个高中的。”
不过高中时没有说过话。春来高中一个年级二十八个班级,上千人,两人更是一个在南楼一个在北楼,不是有心,很难碰面。
“你跟他是高中同学啊?”孟芮娉闻言,来了兴趣,眼睛亮着,好奇道,“他高中时谈的女友是不是都很好看?”
今睢注意到孟芮娉用的“都”字,一时不知道该肯定还是该纠正,问:“你也喜欢他?”
“得了吧。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他这样的男生,一般女生降不住。”孟芮娉一脸坦荡地摆摆手,“我就是听他朋友吹,说陈宜勉前女友个个都是大美女,身材火辣会来事。好奇嘛。”
今睢听着她说话的重音落在“大美人”上,懂了。
孟芮娉不是好奇陈宜勉,而且好奇他的那些红颜知己有多美。孟芮娉身材好,人也美,做事理科生思维,性格直爽不扭捏。她还是个颜控,由衷地欣赏一切美好的事物,愿意表达自己的情绪。
但今睢说不出八卦,只道:“我和他不熟。不过他身边的女性朋友确是挺好看的。”
陈宜勉是艺术生,学导演的,在学校里来往最密切的朋友也都是艺术生,比起裹着肥大校服、每天觉都不够睡、只知道闷头学习的普通学生而言,那些女生会打扮、性格叛逆张扬、光鲜靓丽。
“没有八卦听,无聊。”孟芮娉撇撇嘴。
今睢想了想,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
“他这一届艺术生都挺强的。考进一流戏剧院校的学生很多,有学表演的女生大学还没开学便已经开始接戏了。”
“这也太卷了。”孟芮娉突然想到伤心事,“哪像我,一篇论文写了两年还没写完。时光蹉跎,我的如花容颜肉眼可见的沧桑了。”
两人又说了会闲话,写论文去了,自习室里只落了键盘声和笔尖擦在纸上的声音。
过了会,今睢慢慢停下手上的动作,朝桌上的充电宝看去。
说到卷,今睢想到以前从同学那听来的有关陈宜勉的八卦。
“有的人是卷,但有的人是天生优秀。你看陈宜勉,妈妈是知名建筑师,咱城市的机场就是他妈妈设计的,那可是在国际上都能拿奖的建筑;爸爸是商人,不算是一个城首富,也就是“随处可见”的富吧——走在街上,随处可见他家的产业,商场、酒店、连锁餐厅,连我那不上网的奶奶都能说几句他爸公司产品的广告词。你看他们一家,既有艺术气息,又有财富大权。而陈宜勉脑子是真的灵光,任何事情一学就会。我真怕他哪天想不开卷起来,那会让我更加觉得自己是来人间凑数的吧。”
这些话她不好跟别人分享,只能自己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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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军训结束,没上几周课便到了国庆假期。不少同学拖着行李箱回了家,校园冷清下来。今睢是本地人,为了方便来实验室,大多时候住在学校西边的教师公寓。这个小长假对她而言,依然是待在实验室继续实验。
国庆那天是陆仁的生日,他在源森定了包间,邀请了不少高中和大学的同学。其中包括今睢。
今睢跟他们离得不近,陆仁开车过来接她,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