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词,像小时候一样,道:“我爸爸才不普通,他是大英雄。”
父女俩说了会话,今睢睡觉的时候,窗台上的雪积了厚厚的一层。
她舒服地往床上一躺,拿起手机打开相册找到陈宜勉发给她的那张照片,拇指和食指划着屏幕,将照片放大又缩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看了一遍又一遍。
好一会,她才恋恋不舍地锁掉手机屏幕,两手捧着手机捂在胸口,挣扎着翻了个身,把自己卷到被子里,龇牙咧嘴地偷着乐了好一会。
陈宜勉为什么这么让人心动。
今睢啊今睢。你没救了,自恋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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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那天是个晴天,雪化后,街道干干净净。今睢起早去学校食堂带了早餐回来,今渊朝在楼下打完太极拳,上来吃饭。
“你是今天去医院对吗?等会我跟你一起过去。”今渊朝说起来。
“周末你不在家歇歇?我一个人能行。”
今渊朝则说:“我跟你陆叔约了去打网球,球馆在医院附近。正好开车把你捎过去。你打完针就不管你了,你是过去找我也行,自己回来或者去哪都行。”
“行。你怎么突然要去打网球了,当心闪着腰。”
“上了年纪就是要锻炼锻炼。”
今睢没再拦,心里却忐忑一会今渊朝撞见陈宜勉了怎么办。
今睢给陈宜勉发消息,说了今渊朝要送她去医院的事情,保险起见将她和陈宜勉会和的地点定在了要去的公园。
今睢说完自己的想法,小心翼翼地问道:“行吗?”
陈宜勉回:“随你。”
干巴巴的两个字,今睢看不出感情。
当下除了这样确实没有其他办法。
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可今睢刚进医院大厅,正准备去取号时,一眼便瞧见了陈宜勉。他五官英俊不羁,挺拔有型,在人群中过于显眼。
今睢下意识扭头,透过落地大玻璃朝医院门外望望,今渊朝停车放下她,便立马开车走了,没停留。
陈宜勉不是故意逮她,他来医院是有事情的。
“宜勉。”有个传白大褂的医生把人叫住,从远处款款走过来。
今睢认出,这是上次在公交站旁和陈宜勉说话的那位医生。她看了眼医生胸前的铭牌,看到名字——贺斯海,心外科主任医师。
他递过来个袋子,说:“这个你带回去,说不准有帮助。”
“好。”
关系到别人家的事情,今睢自觉地没有打听。
她正琢磨找个什么由头避开他们的谈话时,手机响了,是今渊朝的电话。
今睢心里感激爸爸的电话来得及时,走到一旁接电话。哪知电话里今渊朝说她的围巾忘在车上了,坚持要来送,还说自己已经调头了。
今睢便说在医院门口等他。
她接电话的功夫,陈宜勉和医生也说完了。
她挂断电话,过去陈宜勉那边。陈宜勉:“去打疫苗了吗?”
“还没有。”今睢抱歉地看了他一眼,说,“稍等我一下,我爸来给我送个东西。”
“去吧。”
今睢站在医院门口等着今渊朝时,忍不住扭头望向医院大厅里,陈宜勉站在那,低头看手机,周围人流匆匆,今睢觉得此刻的陈宜勉有些孤单落寞。
今睢听到有车喇叭声,正回视线看了眼,确认不是今渊朝的车后,再次转头看向大厅。
陈宜勉不见了。刚刚他站的位置空出来,保洁大妈推着保洁车经过。
不等今睢找到陈宜勉的身影,只听几声喇叭后,传来今渊朝的声音:“斤斤,这里!”
今睢看到了今渊朝的车。这里不让停车,他降下车窗把围巾递出来,念叨了她几句丢三落四的习惯便走了。
今睢目送今渊朝的车子驶远,抬步回了医院大厅,左右张望了一遍,在靠墙的休息椅上看到陈宜勉。
医院是一处随处充满着沉重气息的地方,就连在今睢心里无时无刻都朝气凛冽的陈宜勉呆着这里,都变得忧郁起来。
陈宜勉注意到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的鞋子,视线从手机上缓缓移开,扯出个不算敷衍的笑:“拿到了?”
今睢嗯了声,抬抬手:“我把围巾落车上了。”
陈宜勉一点头,起身:“先去打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