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陆仁懒得和她计较,又走出去几步,恨铁不成钢道,“你说你现在这条件,得天独厚,近水楼台,天时地利,真是老天爷追着喂饭,结果你还不吃。干嘛?不饿啊?你不饿我饿。”
今睢这些天生怕被陆仁逮到机会问进度,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没躲过。她插科打诨,试图糊弄过去:“哎呀烦死了。你怎么比我爸还念叨,别当什么音乐剧演员了,留学校里当老师得了。”
陆仁不给她岔开话题的机会,抓重点:“我说认真的,你追不追。”
“追追追,我赶明儿就表白还不行吗。”今睢快走几步,生怕陆仁拦住再说什么。
、滑板
今睢当然是说说而已,有贼心没贼胆。
到了家,陆仁便没再提这个话题。
陆成渝是高中化学老师,作为班主任的他今年带毕业班,升学率像一座大山压在身上,马上要放寒假了,工作量只多不少。
今睢到时,他正在书房里和学生家长打电话,说孩子学习的问题,好一会才出来。
陆成渝是女儿奴,但家里只有陆仁一个孩子,所以那份疼爱女儿的柔软心肠都落到了今睢身上。更何况今睢乖巧、懂事、让人省心,格外讨长辈喜欢。
陆成渝说了句“去端水果”把陆仁赶走,坐在客厅里跟今睢聊天,问她大学生活,又聊自己班上那群不省心的学生,还说要她有时间回去给这群孩子做做考前动员。
陆姨也喜欢今睢,问长问短,让她有空多来家里吃饭。
陆仁端着果盘站在一旁,自己吃得过瘾,嘴上酸溜溜地吐槽:“合着我是外人。”
过了会,家里阿姨做好了饭,招呼大家洗手。
彼时,陈宜勉回到朋友的别墅后,没能睡成觉。
被人从二楼拽下来时,陈宜勉眼睛红得要吃人。不过是自己有事麻烦他们,所以没释放出太强的抵触讯号,捡起个抱枕往怀里一塞,抱着坐下,大喇喇地敞着腿,抬抬下巴,示意他们开始。
这片小区的别墅是独幢,绕着假山绿树,私密性很强。早有用作工作室的准备,装修时特意在房间墙壁上装了吸音棉,所以此刻音乐怎么噪都不会被人因为扰民投诉。
陈宜勉为了赶一个参赛作品,连熬了几个月剪片子。这会正是困,被乐器敲敲打打打是声音吵得不能睡,却也没有专心地听他们唱了什么,思绪飘忽间,想到了刚刚见过的人。
只是刚刚看见的最后那个画面,被慢倍速闪回在他的脑海里。
陈宜勉精力不济,所以很多情绪抓不准,所以也没强迫自己多想,暂时搁置了。
乐队把歌过了一遍,问陈宜勉:“怎么样?”
他坐正,挤出微笑,感情欠佳地拍了拍手:“完美!我完全信任你们的水平,着实是给我们救助站抬咖了。”
“少贫。我们再调几个细节,你上去睡会。”乐队的主唱白杨一挥手,赶他。
被这么噪的音乐刺激后,陈宜勉睡不着。他索性去厨房冲了杯咖啡,打算做会事,晚上多睡会。
他前脚在咖啡机旁站定,乐队的贝斯手吉吉跟过来。陈宜勉以为她有事找自己,便等她先开口,结果看到她在发呆。
“吉吉姐?”
对方愣怔着回神,茫然地问了句“怎么了”,后知后觉陈宜勉是在关心她,才解释:“让我躲一会。”
陈宜勉冲了两杯咖啡,递给她一杯。两人靠在流理台上,安静地喝着。
陈宜勉朝客厅看看,看到乐队的主唱白杨坐在地毯上跟其他人说着话,仍时不时朝这边看。陈宜勉隐约看出点什么:“杨哥……在追你?”
玩音乐的女生大都很飒,吉吉尤其,她脸上难得露出这种拧巴的神情。
“你看出来了?”
陈宜勉也看出吉吉的抵触,反问:“你不喜欢他?”
先不说同在一个乐队近十年的知根知底、配合默契的感情基础,单论白杨的个人条件,双一流院校音乐系高材生,学历没得说。而乐队主唱身份下的商业价值更没得说,平日里除了乐队也有投资餐厅、酒吧,固定资产堪称富裕。不论硬件还是软件,都很抢手。
吉吉却说:“太熟了,没感觉。”
见陈宜勉没说话,吉吉以为他八成是不理解,冲他抬抬眉:“诶我问你啊。之前见过的那个女生,叫陶什么的,她喜欢你吧。大美人一个,你怎么不跟她在一起。”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陈宜勉干干脆脆地答完,无辜道,“说你跟杨哥呢,怎么扯我身上了。”
吉吉朗笑,颇为感慨地说:“一个道理。太熟了,两个人是朋友、是兄弟、是搭档。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但人在社会上行走着,没有哪一条社交规则允许大家只跟同性往来,所以异性相处这个度,要靠双方心里的道德标准来拿捏。”
“赞同。”陈宜勉和她碰了碰杯。
陈宜勉又想到了今睢和陆仁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