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台胶片机,哈苏503cw。机身是正方体,黑色,款式复古又经典。
今睢记得陈宜勉高中时常用的那台相机便是这个牌子。
她把镜头和机身安装好,开机调试着。她喜欢拍照,尤其是用胶片机拍照。她不自觉走到窗边,从镜头里观察着室外树枝街道阳光,很巧地,他看到了刚从实验楼走出去的陈宜勉。
咔嚓——
今睢按下快门,用这台相机定格了此时此刻的陈宜勉。
这天,今睢把陈宜勉的微信备注改成了o。
——他是她的迷恋(醚链谐音)。
、有戏
今睢的生活很简单,大部分时间在实验室,周末会抽出一天来救助站。每天固定六点起床,跑步半小时,一日三餐很规律,常常在实验室熬夜。
摸清楚规律后,陈宜勉便高频率的介入到她的生活里。
有时是宵夜,有时陪她吃早饭,有时接她一起去救助站。
暑假不知不觉来了,这天两人在音乐节看喜多乐队的演出。
陈宜勉随口问了她一句:“你明天有安排吗?”
今睢回答“没有”,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问他:“你最近不忙吗?”
暴晒的骄阳丝毫没有影响观众的热情,大家比肩接踵,被台上燃炸的节奏带动高举着手臂挥动。
陈宜勉正看朋友们在群里聊去露营看流星雨的事情,在统计人数,陈宜勉跟着说自己带个人。
大家好奇:哟!浪子终于浪起来了。
陈宜勉:滚你丫的。
大家:所以你带的是谁?先给兄弟们透透底。
陈宜勉扫了几眼消息,才抬头,回今睢:“见你就是我现在最主要的事情。”
台上高人气的喜多乐队登场,四周的欢呼声越发高涨。陈宜勉说话的声音在嘈杂混乱的环境中,并不清晰。今睢微怔,分辨出自己听到的内容,还没等反应,便见陈宜勉直视舞台,神色如常地提醒今睢:“开始了。”
喜多乐队今天准备了三首歌。
乐队的死忠粉小婧今天约了牙医拔智齿,废了九牛二虎劲儿挂到的专家号,抽不开身。今睢被委以重任,担负起帮她拍现场repo的任务。
今睢举着相机,注意力放在台上,许久后,才偏头,朝陈宜勉看了眼。
他和其他观众一样,扬起笑沉浸在live的气氛中。桀骜生动,漆黑的眼眸下亮着干净的光。七月的风裹挟着热气,烦闷异常。可这样明媚刺目的夏日,正适合如此炙热的少年,阳光在他英俊立体的脸庞上雕琢出柔和的轮廓,明明他还是站在高岭之巅,可看着这个样子的陈宜勉,今睢产生了只要她伸伸手自己就能碰触到的错觉。
今睢想到他抱着吉他支着腿唱《偏爱》的样子,想到他单腿屈膝虚跪在地上逗福大的样子,想到了他许多次送自己回学校站在校门望着自己离开的样子,想到了他捉弄完陈嘉俊抬眸满含笑意地望着自己的样子……
最后,她想到了高烧状态的陈宜勉抓着她的手,让她用手测体温的样子。
直到陈宜勉似有所感地偏头看她,今睢脑海里的少年模样与眼前的渐渐重合。
今睢看着陈宜勉笑,也跟着笑,和他一起跟着被音响放大数倍扩散在音乐节上的背景音乐,哼唱起来。这一刻,谁也没说话,但好像他们说了很多,眼神交汇的瞬间,今睢觉得,他们离得很近。
这份特别的体验在音乐声褪去后,久久无法停歇,像是绕梁的余音一般,在今睢的心尖久久萦绕,让她沉溺在此,难以自拔。
喜多的演出结束后,两人又看了会,直到陈宜勉收到消息,带着今睢去后台和朋友们会和。
后台有乐队选手和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加上随处可见的乐器,不夸张地说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今睢跟陈宜勉过去,打招呼闲聊了几句,一行人便出发去附近的火锅店吃饭。
乐队的几个人结束演出才拿到手机,看见群里大家在聊露营的事情。主唱白杨打趣陈宜勉:“八卦一下,你露营带谁?”
“到时候就知道了。”陈宜勉朝今睢这边瞥了一眼,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今睢垂着眸咬着吸管喝果汁,察觉到陈宜勉的视线后,默默地将余光收回来。
这个群是有一年攒活动时建的,陈宜勉、池桉,还有喜多乐队几个人,以及一些其他朋友,时不时也会有新朋友加进来。群里大多时候是闲扯约饭,偶尔在节假日组织出行活动。
今睢没在这个群,自然不知道大家在聊什么。
聊了几句露营的事,白杨说起来:“你最近有空吗?帮我们拍个纪录片。”
“行啊。”陈宜勉问,“想要什么风格的?”说着话他想起来,“到十周年的日子了吧。”
“是啊。时间过得可太快了。”
陈宜勉和乐队的几个人聊起纪录片的事情。
今睢插不上话,注意力被白杨边说话边给坐在一旁的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