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自找的。明明知道结果,还要凑过去,该!”孟芮娉一捶自己的脑袋,愤愤地说。
今睢抿唇,不对她的观点发表看法。
因为她自己也没比她好到哪里。
正是散场时间,大家集中离开,连出租车都不太好叫。
两人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时,今睢视线掠过酒吧门口,瞥见陈宜勉出来。他在门口跟朋友说了几句话,分开,沿着路一个人往前走。
“斤斤,车来了。”孟芮娉这会已经自我反思完,恢复了一贯的轻松自由的状态。
今睢抿唇,推着孟芮娉塞进车里,关上车门冲她招手:“你先回学校,我还有点事。”
今睢顾不上跟孟芮娉多解释,抬脚去追陈宜勉的身影。
陈宜勉没有一直直行,走出一段路后拐进了巷子里。
今睢不作他想,急忙跟上。
她穿的凉鞋带一点跟,走在僻静的小胡同里,鞋跟撞着青石板的声音,非常清晰。她怕被陈宜勉发现,解了鞋扣将鞋子提在手里。
陈宜勉似乎对身后的事情没有察觉,低头拢着手点烟,后颈白皙像一弯月牙。
今睢想起一件过去的事情。
高三那年二模,今睢和陈宜勉被分到同一个考场。她事先是不知情的,他踩着开考的铃声进来,坐在今睢斜前方位置,没机会说话,当时两人不熟,也没可能说话。
但那天考完试,今睢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走了很久很久。身边穿梭着学生,她的存在并不具体,所以他也不曾发现。
跟丢了。
今睢懊恼地从回忆中抽神,急忙跑出去一段距离,确定自己是真的把人跟丢了后,沮丧地顿脚。
谁知她刚一扭头,发现陈宜勉站在自己身后。
他呵笑了声,说:“是我们斤斤啊。”
佻达不羁的语气,散漫又亲昵,这小名被他喊得极其暧昧。
今睢正要抬头,只觉眼前一暗,陈宜勉把他棒球帽扣到她头上,恶作剧般使劲往下压了压帽檐。
等今睢扒拉开帽子,陈宜勉敛去了方才的玩弄语气,认真地问:“跟着我做什么?”
今睢不知道怎么回答,想跟就跟了。可是她有预感,如果放开这次,陈宜勉会离自己越来越远,所以这个回答便不敢轻易出口。
陈宜勉很有耐心,摸出烟盒磕了根烟出来,咬着,顾及今睢在场,没点,抬手把烟摘了塞回烟盒里。
他低头看到了今睢的脚,皱眉,把手里的外套往旁边石凳上一丢,抬抬下巴,示意今睢坐过去:“我看看脚。”
今睢坐是坐下了,但往回收了收脚,不让他碰。
陈宜勉屈膝蹲在她身前,右手手肘压着膝盖,啧了声,抬眼觑她:“欲擒故纵?”
今睢被他说得脸热,没再矫情,慢慢地把脚掌移过去。
陈宜勉身上没纸,直接用手去拂脚底的沙土。
“不用。”今睢想要往回撤,但脚踝被他抓在手里,没有机会。男生的手掌会大些,手指修长,而她骨架小,小腿匀称纤细,脚踝更细,柔软滑腻,被陈宜勉握着,越显小巧秀气。
今睢觉得被他碰过的每一寸肌肤像是被火燎了般,微微发烫。
而纵火者陈宜勉神色平静,自若得像是在照顾家里贪玩的小孩子,细心又有耐心。
陈宜勉帮她把鞋子穿好,却没第一时间站起来,依旧单腿屈膝,跪在她面前,此刻正抬眼看她,无奈地说:“你是真知道怎么让我疼。”
作者有话说:
只有一章。
感谢支持正版。
、吃鱼
今睢手按在石凳上,双脚在地面踩实,无措地站起来,说:“谢、谢谢。”
陈宜勉随着她的动作起身,往后退了步,拉出安全距离,示意:“走了。”
同样的两个字,不是说“自己先走了”的意思,今睢听出他是让自己跟上。
今睢没问他要去哪,稀里糊涂地跟着,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看到了宽敞笔直的马路。
陈宜勉站在路边招了招手,有出租车缓缓停下。他拉开后座的车门,回头示意今睢:“上车。”
今睢以为他也会上来,便矮身坐进去,慢慢地往里侧挪。
结果只听砰一声,陈宜勉把车门关住了,人还在外面。
陈宜勉冲司机吩咐:“师傅,送去华清大学校门,麻烦了。”
司机师傅:“得嘞!”
今睢:“……”
她这是活生生被嫌弃了啊。
司机师傅动作麻利,车子缓缓地起步。今睢没闹着非要下车,但什么也不做,又有些不甘心。
“陈宜勉!”今睢降下靠近他的这侧的车窗,两手按在车门上,抻着脖子朝车外望来,“明天一起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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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天气就像今睢的心情一样,很复杂。
她出门时天气晴朗,太阳高照,结果去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