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今睢一直在观察今渊朝和姚静。虽说当年是今睢撮合两人接触看看,两年间今渊朝在电话里也常提起姚静姨,什么你姚静姨灌了香肠送过来一些,你过年回来得早还能吃上,什么今天小远生日,我和你姚静姨在外面给小远庆祝生日。
今睢不在国内的这两年间,今渊朝的生活并没有空缺,且肉眼可见的幸福又充实。她知道,今渊朝接受了姚静姨。
此刻看着两人默契的样子,今睢由衷地为今渊朝高兴。
过去今渊朝为了照顾今睢,倾注了全部的精力,如今他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了。
“发什么呆,吃饭。”今渊朝和姚静说了几句话,抬头夹菜时,看到自个闺女用筷子戳着米饭,不知在想什么。
他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她碗里,说:“尝尝小陈的厨艺。”
今渊朝看着她吃肉,问:“爸爸做的好吃,还是小陈做的好吃。”
今渊朝和陶苼萍离婚时,今睢还小,没什么记忆,所以不知道有没有被今渊朝问过“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这种问题。但她觉得,今渊朝在问她他和陈宜勉谁做饭好吃时的心情应该和这种问题类似。
无聊!
非常无聊!
今睢无奈,说:“我不能都喜欢吃吗?”
“行。那你就都喜欢。我又不吃醋。”今渊朝明明在跟今睢说话,却直冲陈宜勉挤眼。
“……”今睢觉得自己被胳膊肘往外拐的老今套路了,恼羞成怒,皱着脸,又不能发泄。
陈宜勉读懂这个秘密信号,脸上挂着笑,给今渊朝倒酒:“叔,我陪您喝一个。”
“诶,好。”今渊朝自个的事解决了,该操心女儿的终身大事,巧的是陈宜勉还是他自个中意的女婿,这不得铆足了劲儿撮合啊。
吃完饭,一家人说了会话,陈宜勉悄无声息地起身,进了厨房。
今睢正在陪小远玩乐高,余光注意到,以为他是去拿什么东西,结果半天没出来。今睢让小远自己玩,自己跟去了厨房。
陈宜勉在洗碗,水流得缓慢,拿碗的那双手细长白皙,水珠挂在皮肤上晶莹剔透。
陈宜勉慢了半拍意识到身后有人,偏头看了眼。
“我帮你。”今睢要上前帮忙。
被陈宜勉拦住:“水池就这么大,你一起的话得贴着我站了。”
“……”
今睢无语,软着声回怼:“你想得美,我不洗了。”今睢心里记仇,瞅着他的动作,挥着手指来指去,故意挑刺,“你这里没洗干净,盘底也得洗。你洗完后要控控水……哦你都控过了。”
陈宜勉嘴角抿出笑,听今睢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公寓不到百平,两室两厅,厨房的面积不大。今睢原本站在推拉门门边,为了看清楚方便挑刺,往里面走了些,在陈宜勉斜后方。
两人挨得很近。
这生活气息浓郁的空间,让两人的心也离得很近。
陈宜勉洗完最后一个盘子,控过水,放到沥水架上后转身,定定地看着她,声音放得很轻,但吐字清晰:“如果我们已经在一起,那此刻我该吻你了。”
、米糕
他嘴唇很软。
这是今睢被他吻住时的第一感受。
今睢神经处于麻痹状态,眼皮沉沉地合着,似有白光刺来,让她睁不开眼,但温暖极了,她整个人懒洋洋的。
他带着凉意的手掌滑过她的脖颈,她的肩膀,然后顺着她的脊背,慢慢落在她的腰上,似乎还做了什么。
今睢被他紧紧地拥在怀里,整个人挂在、赖在、黏在他身上,任由他摆布。
“……我该吻你了。”
今睢依稀听见他说的是什么,在急促的呼吸中,回他:“已经吻了……”
但是接下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体急速下坠,突如其来的惊悸和恐慌冲散了所有旖旎羞耻的情绪。
今睢在一阵疼痛中醒来,意识到是自己狼狈地摔下了床。想起醒来前的梦,她破罐子破摔地一头扎进被卷下床的软被里,发出了痛恨自己不争气的叫声。
自我嫌弃够了,今睢伸手拿起床头柜上一直在响的手机,把闹钟关掉。
她手脚并用地爬回床上,自暴自弃地趴在那又回忆了一遍那个梦。她强迫自己不要太快清醒,好像这样她便能多记起一些梦里细节,但事实却是,她明明才醒来几分钟,便已经不确定刚刚是做的梦,还是她因为欲望而生出的臆想。
闹钟又一次响起时,今睢才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她回国已有一周,时差调整回来,恢复成早六点起床的作息。
她简单拢了拢头发,换上身运动服,便出门去学校操场跑步。夏日天亮的早,六点钟太阳已经悬得很高,今睢照例跑了三圈,出了一身薄汗,浑身舒坦,被太阳一晒,什么梦都忘了。
距离学生上早课的时间还早,今睢到餐厅买早餐时人流不大。
她拎着早餐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