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世上她感兴趣的东西体验了个遍,独独没怎么体验做一个母亲。
郁庭之出生一个月之后基本就是由他外公和保姆一起照顾,母亲郁姝很少回来,对郁庭之很好,却不亲近。
郁庭之小时候也疑惑过自己为什么没有父亲,为什么母亲不在家陪着自己,只有外公陪着自己。他八岁的时候趁着郁姝在家的好时候问过她,郁姝三言两语把他的身世说了,并且告诉他,没有父亲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这世上很多人都没有父亲,他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
一定要说不一样的地方,可能就是他的基因比普通人要好,毕竟她精挑细选,选了个高质量的精子。
大概是小时候就已经习惯郁姝不在身边,郁庭之对“母亲”没什么需求,平静地将这些事儿告诉孟迟时,他也没什么情绪波动。
但是孟迟却是傻了,说话都开始磕巴:“还真是物种多样性啊,呸,不是,你妈她还真是有个性啊!”
郁庭之被他逗乐,方才回忆过往时,忽然低下去的情绪又恢复过来。
“她的确很有个性。”郁庭之说。
孟迟看着郁庭之,再一次心想这家伙笑起来可真他妈好看。思绪跑偏一秒,又被他拉了回来。他觉得这样的郁庭之似乎已经接受了郁姝的生活方式,接受了自己与旁人不同的出生,并不需要他的安慰,也不需要他的可怜。
“难怪你这么有才,从基因开始就赢在起跑线了啊。”孟迟啧啧感慨。
结合了两方优质基因,无论长相还是智商,郁庭之都不属于普通人的范畴。
孟迟想着又说:“那这么说,你的基因应该也非常强大。以后要是生个小孩八成也是个天才。”
郁庭之看了他两秒,忽然说:“我的基因再好也没用,你又不能生。”
作者有话说:
孟迟:啊?????
醉酒
“你又不能生。”
这五个字回荡在孟迟脑子里,犹如一道惊雷劈下来,他瞪着眼睛看向郁庭之,想看他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你知道你刚才说什么了吗?”孟迟嘴角抽搐。
郁庭之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眼里多了些许笑意:“如果你是个女孩子,你那样说,我会觉得你是想和我生孩子。”
说到这他顿了顿,眉梢微挑地反问:“不是吗?”
孟迟:“……”
好像有点道理,但又好像没什么道理。
孟迟看了他半晌,没想明白,甚至还没想起来骂他一句“自恋狂”,但他却从郁庭之眼里的笑意看出来了——郁庭之这是在调戏他。
默然片刻,孟迟微抬下巴,眯起眼睛看向郁庭之,拖着声音喊了一声“郁老师”:“你怎么这么记仇啊。”
方才被他占了一点儿便宜,现在找到机会就要立刻找补回来。
这声带着点儿撒娇意味的嗔怪,听得郁庭之心头一动,他看着朦胧灯光下的孟迟,忽然很想吻他。告诉他他不仅记仇,还非常的混蛋。
“你俩聊什么了?笑个不停。”佘山撸着袖子走了过来,“过来帮我!这群狗东西,加钱喊得欢,干活一拖三,妈的,还得我亲自来。”
佘山气得不轻,指挥那帮工人半天也只挂好了一小部分照片,不得不来找靠谱的人帮忙。
孟迟和郁庭之没再闲聊,帮着他把最后几张照片挂上了预留的位置。知道孟迟喝了酒,怕他爬梯不稳,郁庭之便让他站在一旁承担了指挥的工作,不过孟迟并没有领情,证明自己似的帮忙挂上了不少。
忙完那些照片,孟迟刚恢复清凉的体温又升了上去,脑门出了一层薄汗,口干舌燥的,见佘山端来两杯水,仰头就给灌了,一入喉,孟迟才反应过来那不是水,而是酒。
“怎么是酒?”
“怎么,你开车了啊?”佘山不以为意,“找个代驾不就行了。”
“没开车。”孟迟说。
佘山:“那不就得了。”
孟迟不是不能喝酒,而是不能两种酒混着喝,本来就已经够晕了,这一杯不知道什么酒下肚,孟迟身体又开始躁了起来。
预感到自己离醉酒不远了,孟迟没有多待,准备上楼和陈总打个招呼就准备回去睡觉,陈总正和一个“茶圈新贵”聊天,见孟迟要走,也没多留。
孟迟从侍者那里拿来了自己的外套,便下了楼,走出会展中心正好见佘山和郁庭之在等代驾。
郁庭之便叫孟迟上车,说顺路送他回家。这会儿已经不早了,也不好打车,孟迟就没有推辞,拉开后座的门就坐了上去。酒劲儿上来,他头晕得厉害,上车没一会儿就闭着眼假寐。
坐在副驾驶位的佘山还在隔空和郁庭之聊开展当天的事宜,郁庭之听得心不在焉,眼神总是往摇摇晃晃的孟迟身上飘。见他在车辆摇晃时险些撞上车窗玻璃,便伸手挡了一下。孟迟的脑门便抵着他的手稳定下来,郁庭之也就没收回手,呈一个环抱的姿势护着他。
孟迟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