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没事的时候,郁庭之先后检查了他的脚踝,又在他肿起指头大小包块的后脑上摸了摸才算是真的信了他的“没事”。
“嘿。”佘山一脸的没眼看,毫不留情地吐槽,“你这是把他宝宝呢?大惊小怪的,你要不要再给他呼呼,吹走痛痛?”
孟迟被他这故作可爱的用词给雷到了,浅笑一声反击道:“你挺有经验啊,大宝宝,小宝宝都哄过不少是吧?”
瞥见杨悠然走了过来,佘山立刻正颜厉色,替自己辩驳:“那倒没有,我母胎lo,没吃过猪肉,只是看过猪跑。”
孟迟一脸的不信,哼笑一声没再和他开玩笑。
见到郁庭之在这,杨悠然脸上露了个浅笑:“来得挺快啊,正好,这小子就交给你了,我经纪人找我有事儿。”
郁庭之应了一声:“好,你去忙吧。”
听到“经纪人”这三个,佘山顿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个十分正人君子的笑容说了一句“我也要走了”,然后问杨悠然:“你去哪里?我顺路送你一程吧。”
杨悠然十分客气地说了句“不用麻烦”,然后把手里的缴费单都给了郁庭之,转身往外走去。佘山立刻跟了上去,锲而不舍地邀请。
看着他俩远走,孟迟摇头啧了一声。
郁庭之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孟迟随口说,“就是奇怪佘山怎么就看上了然姐。”
郁庭之很轻地笑了一声,望了一眼还在套近乎的佘山,说道:“佘山是个萝莉控,他喜欢长相可爱的女孩子。”
孟迟颇为惊讶的一挑眉梢,默然片刻低笑起来:“然姐除了脸以外,可是和萝莉半点不沾边儿啊。”
虽然医生说孟迟的脚没什么事儿,但杨悠然还是让医生开了ct的单子,郁庭之推着轮椅带着孟迟去做完检查,确定他的确是没什么事儿,轻微的扭伤休息个两天就好了。
杨悠然和佘山走的时候杨自乐没走,他本想着自己留下来帮个忙啥的,然后就发现他留下来完全是多余,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在离开医院的时候,提醒孟迟家里的空调坏了还没来得及修,让郁庭之顺理成章地把孟迟带到自己家。
毕竟伤的是脚,有些不便,虽然孟迟自己觉得没什么事儿,不需要有人照顾,但郁庭之不觉得。
杨自乐明天要上课,孟迟又不愿意让师父知道自己扭了脚,只能同意让郁庭之把自己带回去。
在这之前,郁庭之先开车把杨自乐送回了悠然茶馆。
杨自乐拉开车门,走之前不忘对郁庭之说:“郁老师,那我哥就交给你了。”
“嗯。”郁庭之点头,又说,“怎么不喊嫂子了?”
孟迟:“……”
杨自乐愣了一下,旋即意识到郁庭之这是在调侃他,他也就笑了一声,一边挥手,一边说:“嫂子,再见。”
孟迟无语地看了一眼杨自乐,又斜了一眼嘴角眉眼挂着浅笑的郁庭之,在车辆开出的时候嘀咕了一句:“你什么毛病。”
郁庭之不甚在意地笑了一声,然后说:“偶尔听一次,也挺有趣。”
孟迟无奈失笑,就又听郁庭之转头对他说:“我也不介意当一回你的老婆。”
因为要参加生日宴,郁庭之今天穿的十分正式,也十分精致。本该矜贵清傲的脸上因为挂着几分玩笑而变得没那么严肃,衣冠楚楚的高岭之花,说话时语气里却透着风骚的撩拨。这让孟迟想到那晚他喊了一声老公之后,郁庭之的兴奋与失控。
记忆刺激了感官因子,孟迟也开始心痒,他眼珠微转,抬着下巴说:“那你是不是得叫我老公。”
郁庭之笑了一声,薄唇微启,毫不扭捏地开口,用禁欲中带着挑逗的语气喊道:“老公。”
车辆行驶平稳,孟迟的心却忽然一跳,犹如被抛在半空是而产生的短暂失重感,让他心里空荡又猛地被填满,心动得无以复加。
注视着郁庭之平静的侧脸,深邃的眉眼,孟迟突然有了点要起反应的趋势,他舔了下唇,抿着翘起的嘴角。
“郁老师,你太犯规了。”
郁庭之挑眉,踩下刹车放缓车速的同时,从喉间发出一声深沉的“嗯?”
孟迟看着他,忽然问:“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前方绿灯跳转到红灯,车辆徐徐减速直至停止移动,郁庭之转头看向他问道:“想和我做吗?”
孟迟刚被填满的心又开始变得空荡起来,渴望被更多的东西填满,他盯着郁庭之含笑的眉眼,眯起眼睛,忽然解开安全带探身过去,同时伸手拉住郁庭之胸前的衣领将两人距离拉近,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用又低又哑的气音说道:
“好老婆,专心开车,别浪。”
这一次两人回到朝暮里2期的公寓,迎接他们的不再是空荡荡满客厅的纸箱杂物,而是一团煤球似的黑色小猫,端坐在玄关的地毯上抬头看着他们,猫咪漆黑的眼珠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然后慢悠悠地走到了孟迟腿边,亲昵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