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才子,也做不出反驳的文章。而因政权更迭受惠的那部分文人,此刻更不吝动起笔杆子歌功颂德。
以防万一,胤禛又在全国各地雇一些五毛人士,没有反对的声音,一时间,传进康熙耳朵里的尽是好话。康熙连着出宫三天,偶尔听到百姓嘀咕生活艰难,没等康熙问如何艰难?旁边就有人反驳,“知足吧!我这辈子做梦都没想到能吃上平价盐,如果儿子、媳妇不孝顺,咱们也不用怕,还可以去养老院。以后朝廷有钱了,咱们的生活也会跟着越来越好,耐心点,等着吧。”
康熙听闻这话非常羞赧,忍不住遁走,无论平价盐还是养老院,好像都跟他没多大关系……回到宫中,康熙仍然觉得不是味儿,于是让奴才去宣胤禛。
“汗阿玛找儿臣何事?”胤禛见着就问。
康熙道,“听说你最近在整理案卷,打算做什么?”说着一顿,“朕没别的意思,刑部跟其他地方不一样,牵扯着人命,需不需要朕帮忙?”
胤禛心中微微诧异,汗阿玛今天病了?太阳从西边出来?或者又有人在他跟前瞎嘀咕,汗阿玛变着法的打听消息,“……暂时没有,等我整理好之后会来找汗阿玛,希望那时汗阿玛还记得今天的话。”
“朕说出去的话就是圣旨,胤禛大可放心。”康熙道。
四爷呵呵一笑,黑字的圣旨他都能伪造,口头上的话做得准么?见康熙没继续问,胤禛谢恩告退,出了宫门就去詹事府找太子。
来自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事,比如赈灾,边关异动,官员升迁等等这些事都需要一国之君批阅,而康熙年近百半,精力不比从前,一大半奏折都流送到太子跟前,胤禛看到太子快被奏折淹没了,“二哥怎么比汗阿玛还忙?”
“因为汗阿玛不忙,所以忙的就是孤。”太子头也不抬,合上一本阳江请求朝廷赈灾的折子,揉着发酸的眼,“你怎么来了?”
胤禛见太子这样,不用问也知道他家汗阿玛闲得慌了,不然怎么会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还问他要不要帮忙。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六弟和九弟已把城中闲散的旗人统计出来,过几日便开始移垦。”胤禛道。
太子说,“汗阿玛颁布那个诏令就把那事扔下不管,孤还以为你们一个个都忙忘记了。什么时候?需要我做什么?”
“只需表明立场,无条件支持我们就好了。”胤禛只有一个要求。
太子乐了,“感情你们一个个把孤当成吉祥物了?”
“不!,二哥乃镇山太岁,吉祥物,想得美啦。”四爷好客气的打脸,太子爷抓起折子冲他脸上砸,“滚!”
四爷白他一样,冲左右做事的人哼一声,“小心点,你们主子恼羞成怒咯。”
众人非常无语,要不是您老故意来找茬,我们又怎么可能会被殃及。一想到他刚才说的,众人也静不下心做事,想问不敢问,只能交代族里年轻后生,好好做事。
也幸亏詹事府的人大半姓赫舍里,胤禛再蛮干也不会最先动赫舍里氏的闲人,他们还有机会洗心革面。
这天晚上,胤禛喊来八、九和胤祚去他书房议事。
全国土地丈量中,胤禩还未向康熙提起废除贱籍的事,户部这段时间不忙,于是第二天一早,户部和刑部联合起来查贪官污吏,为接下来的事服务,最先被查的自然是旗人。
户部收缴赃款,刑部和顺天府一块抓人,眼瞅着两家牢房即将满员,都察院却像神隐一般,没有御史出面提及此事,百官更不敢主动讲。以致于康熙知道户部和刑部的联合行动,却没发现朝中百官惶惶不安。
尼楚赫也好奇,“听说牢房塞满了,爷今天还出去?”
胤禛亲亲小儿子的脸,又低头在尼楚赫脸色啃一口,“早呢。”
尼楚赫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道,“爷不会背着汗阿玛建牢房吧?”
“没听说,大概不可能。”白薇也不敢说死,只要他家主子掺和进去,这世上还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胤禛走出家门听到胤禩的声音,舍弃自己的马,登上他的车。
“今天开始么?四哥。”胤禩的声音略兴奋。
胤禛微微颔首。
哥俩到刑部大牢就宣布愿意去关外开荒的,朝廷会给他们人身自由,和被流放到宁古塔的犯人不一样,享受的待遇和关外百姓等同。
脑袋机灵的贪官此时恍然大悟——京旗移垦,皇上在这里等着他们?
☆、 八爷变身财神
康熙去年颁布“京旗移垦”的诏令时曾问胤祚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当初六贝勒这样说的,给他一点时间,待他查清闲置的旗人,再实施下一步计划。
康熙不疑有他,毕竟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颁布诏令的第二天,宗室老王爷的奏折就像雪花一样飞进乾清宫,康熙唬一跳,下面的人反应这么激烈?
好在后来没有下文,奏折留中不发,之后也没收到劝他三思的奏折。
康熙见胤祉一直没给出结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