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似黑暗中灼灼猎鹰,“爷的名讳可不是你这等庶女可打听得的。”
他轻嗤出声,“若想知晓爷的身份,不如从了爷。”
沈青枝心中绝望,连连往后退了几下,余光中她见一着黑色绒毛大氅,高挺颀长的身影撑着一把伞背光而来。
万千青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腰间佩戴着一枚玉佩,那玉佩随着他的步伐缓缓移动,连带着沈青枝的头都有些晕沉沉的。
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觉得他浑身冰冷寒冽,带着上位者的尊贵,霸气凛然,但莫名让她感到心安。
那人尚未到跟前,她就闻见一阵淡淡清香,似腊梅、青莲的雅致,又带着一缕鹅梨果的清甜,让人恍若置身春日的后花园,连带着脑袋都清醒了几分。「1」她以手揉眉,抑住心头的燥热,想要看清那人的面貌,却不料头脑清醒了,身上的媚骨散却开始发作,明明淋着暴雨,身子骨却仿佛置身火炉。
在她晕倒前,她落进一温柔清香的怀抱,鹅梨果的清甜扑面而来,她抓住了男人身上那枚碧绿怡人的腰佩。
察觉到那人身子一僵,她倏地闭上了眼睛。
江聿修看着晕倒在怀里的姑娘,眉头微蹙,薄唇轻启,“白苏。”
顷刻间,一着黑色劲装的少年郎倏然出现在他身边,身姿挺拔,低头弯腰,“爷。”
“将这群歹人送到扬州大理寺。”他这才抬眸看了眼马车上蒙着面的少年郎,漆黑的双眸情绪淡淡,但浑身散发的气场却是让人望而生畏,浑身颤抖。
是以,那马背上的少年郎已拿鞭抽打骏马,快速离去。
却不料无数身着锦衣劲装的护卫冲了过来。
顷刻间,人仰马翻,好不凄惨。
而那位倒在俊美郎君怀里的沈青枝早已失去意识,陷入昏迷,手却还紧抓着郎君的腰佩不放。
/朦朦胧胧间,沈青枝觉得自己落入一个巨大的清冷却甘甜的湖泊中,她在水里游啊游,抓住了一个高大冰凉的柱子,她一直往那柱子上抱,身子被烧得糊涂,嘴里也在胡乱喊着,“好舒服。”
被她抱着的男人深深倒抽了口气,他生得极俊,在屋内烛光的照耀下,向来如雕刻般冷峻的脸庞,竟染上一层薄薄的绯红,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眸此刻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少女双颊酡红,小手还有些不安分地拉扯着他身上的黑色深衣,“凉,凉,要喝水。”
男人深吸了口气,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将她抱到了桌上,想要给她倒水,少女的双腿却是架在了他腰间,顿时男人觉得拿着白瓷茶杯的手都有些颤抖。
他一向沉稳,此刻却觉得连呼吸都不稳了。
恰巧,随从白苏喊来大夫站在门口轻敲门,怕扰了屋内爷的清静,他刻意憋着嗓子开口,“爷,大夫来了。”
江聿修应了一声,随即门被打开,白苏不可置信地看着屋内的景象,就见那娇娇美人已换了件素衣,长发披肩,趴在他家爷怀里,柔弱不能自理。
素来沉稳冷漠,权势滔天,万人之上,就连当今圣上都敬仰的首辅大人,此刻双手却搁在人姑娘纤细妖娆的腰肢上。
下一刻,一道凌厉的目光扫在白苏身上,他陡然一惊,连忙转身。
那大夫见到面前这气势凌然,冷若冰霜的俊美郎君,眼睛都不敢乱瞄。
替那姑娘把了脉,他大惊失色,“这般媚骨散已入姑娘体内,无药可治,当真是剧毒……如若不及时行事,恐会七窍流血而亡啊……”
昏迷中的沈青枝尚不知事情的严峻,她紧紧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肢迷迷糊糊开口,“枝枝好热……”
自是媚骨浑然,让人忍不住酥了身子骨。
屋子内安静片刻,只剩下窗外暴雨哗啦哗啦倾泻的声响。
窗外的梨花被打的掉落满地,一片狼藉。
江聿修看着怀里的美人,终是闭着眼叹了口气,他摆摆手,薄唇轻启,“都出去。”
声音如山间清泉,清冽悦耳。
看样子是已做了打算。
白苏瞬间领会自家爷的意思,拉着大夫出了门,关门前他看了眼那像只猫似的缠在他家爷身上的美人,微微愣了神。
这姑娘不是小将军未过门的娘子吗?
见到他家爷还得喊一声舅舅呢!
白苏站在门口风中凌乱了。
/不一会儿,屋内便熄灭了蜡烛,随后便传来小姑娘嘤嘤嘤,娇柔悦耳的抽泣声。
沈青枝被禁锢在男人温热的怀抱里,纤细光滑的小脚也被男人握在手上,他轻轻揉捻着小姑娘脚上的小铃铛,如青山朗月般清冽的嗓音开口,“现下已无法子,你可愿意?”
小姑娘意乱情迷,未如愿开口,只是迷迷糊糊戳了戳他肌理分明的腰腹,却让男人瞬间红了眼。
他低吟一声,便将她锁在怀中,带着浓浓眷恋的吻落在了她雪白如玉的脸上。
炙热的吻袭来,小姑娘的脚却还被他视若珍宝般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