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着她的脸颊,温柔着喊她卿卿。
如初见云雨时,汗水淋漓间,他搂着她的腰,一声声喊着卿卿。
温柔缱绻。
随后?那手?掌落在了她腹间,一下下摸着,又低头?趴在她肚子?上?。
沈青枝衣裳穿得薄,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肌肤上?,她痒得难受,可偏偏,他又极轻极慎重地?吻着她的肚子?,那痒意更甚了。
睡梦中?,她忍不住发出细细的呜咽声,那人才没有?继续下去。
梦的最后?,她听见那人在她耳畔沉声道,“事情妥了,我们回?江南。”
回?江南,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
不,不是初次,其实,他早已见过她了。
在她很小的时候。
很久之前,江家一年一度的春日宴在淮山进行。
那时的江聿修少年郎君,意气风发,一袭雪衣,背着弓箭,骑着马行在山林里,肆意张扬。
风卷起他?的长衫,整个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裴安作为江家小少爷,随父亲跟着这位舅舅后面,就见?他?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比那?雄狮还要有气势。
他?就像裴安幼年记忆里,不可触摸的部分。
一想起那?舅舅,涌上?记忆里的,就是?他?凶残冷酷的一面。
那?日,风很大,众人行至到深山里,欲捕些?肉食作为今晚战利品,谁捕得多,便是?今晚的胜者。
裴琳琅依偎在母亲身边,理所当然地开口,“肯定是?我舅舅厉害!你们谁也打不过我的舅舅。”
她年纪最小,声音奶声奶气的,可眼?里头却满是?骄傲。
“爹爹不厉害吗?”裴安不屑,懊恼地看向?她,轻轻拧了一把?她纤细的手背,“父亲才是?最厉害的!”
裴琳琅将手挣扎出来,紧皱眉头,“爹爹没有舅舅厉害!”
裴安不信,在他?认知里,没人比得过他?高大的父亲。
起初,他?对此?信念坚定不移。
直到……
几人行至一处风景秀丽的溪流边,打算接点干净的水喝,裴安不愿去,听闻舅舅射了好些?猎物,他?想去看看。
小孩子?天性健忘,上?一秒还觉得人家没父亲厉害,下一秒,恨不得当场过去抱着人大腿。
裴老将军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笑了笑,让他?跟在江聿修身后。
那?江家少年生得昳丽俊美不谈,言行举止尽是?大家风范,小小年纪便是?高雅矜贵,眼?神更是?让人不敢直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家安儿与那?舅舅多多接触,定也能受他?所影响。
裴安跟着舅舅走至一处深山,空谷足音,静谧异常,落叶掉在地上?,踩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声,裴安好玩,一直在那?跳着踩树叶。
“救命……救救我……”
远处倏然传来一阵小女?娃的奶音,裴安正踩得乐不思蜀,只是?抬眸看了眼?,见?自家舅舅跟上?去了,便也没在意。
他?那?舅舅无所不能,定能救下那?小女?娃。
深山老林,静谧异常。
层层叠叠的光影透过树缝照了进?来,一圈一圈,随风飘动。
年幼的沈青枝随林家人出来游玩,跟着表姐后面,走着走着跟丢了,意外惊醒了正在沉睡的老虎,那?老虎猛得起身,朝着她扑来。
她被猛地扑倒在地,那?山中之王用厚厚的肉垫踩着她的腿,她疼得瑟瑟发抖,雪白漂亮的小脸满含泪水,只能拼命呼救。
可她叫得越凶,那?虎却仍是?兴奋,它呲着牙,凶狠地看着她,目光炯炯有神,她身上?的味道极香,淡淡的无花果味,老虎嗅了许久,眼?睛又?亮了,终于?凑到她脖子?间要咬她。
沈青枝吓得大喊救命,那?老虎嘴里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她死死抓着它的头,用力捶打,可小孩的力气能有多大,还是?这么鲜美可口的食物,老虎恨不得一口吞下。
千钧一发,岌岌可危。
沈青枝闭上?眼?睛,哭着让它轻点轻点,可那?猛虎却仍旧咬住了她的纤细的脖子?。
她绝望得哭了。
忽然,压在身上?的重量没了,除了脖子?上?有些?刺痛,她没有其他?不适。
小小的女?娃,忙抬眸看去,便见?一雪衣少年站在身边,那?哥哥生得极美,雪白的面容,漂亮的五官。
她从?未见?过这么英俊的哥哥。
“能起来吗?”他?温柔的声音响起,宽大的手掌在她面前展开。
很漂亮匀称的手,白皙修长,掌纹根根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