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奇怪:“你怎么了?”
“你向他示爱?”
李氏疑惑不解:“对啊。很奇怪吗?你不会认为我轻佻吧?以前冠军侯——”
“停!”昭平君好友打断她,冠军侯那次没人说那些女子轻佻,一些女人嫁人之后还跟女儿分享她当年壮举。他有个族妹就是其中一员。逢年过节聚到一处说趣事,她就没少说冠军侯被她和几个小姊妹追着跑。
“你认识他?”
李氏奇怪:“你不认识?”
昭平君好友想想,算了,就让她误会吧。免得吓着她,亦或者她后悔要同他和离。太子殿下可不是先帝来者不拒。她同他和离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知道他是哪家公子吗?太后侄孙!”
李氏好笑:“我以为你怎么了?除了太子和几位公主的儿子,谁敢跟昭平君称兄道弟啊?”
昭平君好友故作诧异:“你知道?那当我没说,回家吧。”
昭平君回头看看,人已走远,“据儿,这事,他娶妻的时候我们还在泰安,夫人去的,我真不知道她——”
“又没怪你。”太子打断,“我也希望她早日嫁人。”转向身后小黄门。其中一小黄门解释,太子殿下也希望她觅得良婿。
昭平君盯着太子问:“你当真不在意?”
太子好笑:“爱慕我的人何止她一个。我在意的过来吗?”
昭平君想说什么,发现从他们旁边过的老弱妇孺都禁不住往他们这边瞅一眼,有个妙龄女子走很远了还回头:“说得对!”
卫登好奇:“小表兄,很多吗?”
卫伉:“太子宫后宫住不下。”
卫登惊呼一声,见有人看过来,慌忙捂住嘴巴,眼睛睁的大大的,小声问:“那得多少人啊?”随即又放下双手,打量一番太子表兄,摸摸自己的脸,问他大兄,他好看还是太子表兄好看。
公孙敬声差点被自己绊倒。卫伉被口水呛着。卫不疑朝他脑袋上一巴掌:“你才几岁?”
昭平君:“卫登,这话要叫你父亲听见,他不打你,我跟你姓。”
卫登吓得摇头:“我什么也没说。”
太子拽着他的手臂:“好好走路。我们从另一条街回去,我买点jsg东西。”
卫登双手抱住他的手臂黏糊糊地表示他想吃什么,没吃过什么。太子不信他的鬼话。但念他年幼,无论买什么都买两份。同表兄弟们分开,太子令人从北宫那边回。
经过新太子宫的时候,小黄门下去把东西递给门房,然后沿着墙根直奔未央宫。
太子过家门而不入,史良娣也没抱怨。至少太子殿下知道关心她。哪像陛下,他不喜欢的人就抛之脑后。
以前史良娣也以为黎民百姓夸张。天子疼太子,就算皇后失宠又能失多少。太子宫有不少十来岁的小宫女,她们陪史良娣玩的时候,史良娣试着问一下宫里的事,年幼宫女藏不住话,说出皇后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见到天子。幸好太子贴心,时不时过去探望皇后。
话说回来,太子不想进去,也是不知同一个不熟的女子聊什么。他以前同师姐师妹聊天也是聊修炼,聊宗门,聊其他门派。他总不能跟史良娣聊朝中大事,聊公卿世家,或哪家子弟有出息吧。
明日有大朝,太子得早睡早起,也想趁着下午好好歇一歇。
翌日下朝后东方朔到宫门下,韩子仁驾车追上去:“东方先生,坐我的车吧。”
东方朔笑着上去:“有事吧?”
“到上林苑再说。”建章学堂正月二十开课,十八日学生搬回来,如今都在上林苑。
与此同时,太子终于想起来春望此时应该在上林苑:“父皇,我没说错吧?”
刘彻转向春望:“你说得对。就他这样还要回乡养老。”
春望心说,回乡养老买十来个奴仆,有人作伴他就不怕了。可家乡没有熟人,春望在宫里多年,所思所想跟乡野小民不同,也习惯了京师美食以及繁华便利,他到家乡肯定过不惯。
春望深思熟虑后还是觉着建章学堂合适,有点事做,热热闹闹,还可以时不时见到他打小看着长大的小太子。
太子:“春望,你该回乡住几日,给父母烧纸钱,告诉他你在宫里这些年很好。”
春望诧异,殿下怎知他想回乡并非因为想念亲人忘不了乡音啊。
刘彻:“开春就去吧。过了三伏天正好回来去建章学堂。”
春望不禁跪下谢恩。
刘彻让他先退下,接着又让其他人到殿外守着:“太子殿下,有何指教?”
“父皇怎知我有事找你?”
刘彻:“公卿都走了,你还坐着不动,不是有事难道是要帮父皇处理这几日积攒的奏章?”
太子解释他打算给太史令添四个人,不日就送过去。最小的今年十岁,大的也只有十四五岁,来自建章学堂。
刘彻不禁皱眉:“司马迁需要这么多人?”
“他不需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