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诀靠近之后,没有说话,而是摸了摸秦晟的头,无声安抚着对方。
当压在心头的大石头落下后,应诀难得放松了许多,会在秦晟养伤的过程中与其下下棋讨论讨论剑法与道法。
清欢仙子每日给秦晟换药,此般养伤才养了十余日,便有不速之客到访。
血凝尊者是与清欢仙子一同来的。
他瞧着在秦渊身边的白衣青年,沉吟了许久才吐出一句,“天行仙宗的那个小娃娃。”
应诀心下紧绷,面上微笑,“见过前辈。”
血凝尊者又是一笑,“小娃娃,易容来我们血煞魔宗,莫非是有意与我血煞魔宗结亲,提前来了解一下我们门派不成?”
应诀:“……!”
“你倒也不错,勉强能配上我徒弟。”
“等……”
不等应诀说完,其竟是化作血雾,直接带着秦晟走了,留下一句,“小娃娃,本座弟子就先带走了,你们正魔大会再见。”
应诀:“……”
不是,就算是结亲,他也不能与秦晟的马甲号结啊!!
在送走秦晟后,应诀还有些不习惯。
人的习惯养成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旦这个习惯养成,再想改掉难免有点难。
比如应诀习惯了秦晟随时在自己身边,这突然的离开便让他心头总有那么点空落落的。
担心对方的身份被发现,一个人在血煞魔宗会忘记好好上药,又清楚知道秦晟注定是要飞翔的雄鹰,就算真遇上了什么问题,其也早有了能够自己解决的实力。
应诀望着人离开的方向发了一会呆,便起身前往一个地方。
此处并不是天行仙宗,非要说的话,那大抵算是他的家,又或者该说原身的家。
应诀为何穿越这么久,一次也未归家,因为那并非是他的家,而是书中应诀的家,他现如今就好似窃取了他人身份的小偷,小偷又哪里愿意去直面主人家。
仔细算算,来到修真界也近四年,这一趟也该走走了。
元婴后期修士独自出门也是极有保障的,更不要说应诀身上还有着本就用于交通的飞舟与飞剑,但以免应家觉得鹑火等人玩忽职守,应诀这趟回家还是将一众侍女也给叫上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光是架势寻常修士就不敢来招惹,更不要说还有鹑火这个化神期修士压阵。
应家与楚家离得极近,平日里走得也近,淮楚君近来刚好在家,竟是大老远地跑来接应诀。
当然其来接应诀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与应诀讨论何陀遗迹之事。
“凌霄君,你们此次前往血煞魔宗如何?”淮楚君一来就是直问问题关键,“我前几日才听闻血煞魔宗发生过大清洗,把我吓得,还以为你们暴露了,都要急着发传音符问你了,结果又刚好听到你要回来的消息。”
“所以淮楚君就省去询问这个步骤了对吧。”
淮楚君尴尬笑笑,“也不是我不想问,这不是在家里,老头子直接用神识将整个家都笼罩了,这么说吧,我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头子的眼里,老头子前段时间才因为我派人看好何陀残卷而对我多有关注,这个时期我哪敢猖狂啊,还有我不是偷偷给你发了两条传音符?”
发是发了,不过其问的极为隐晦
,应诀听了也就听了,没有搭理。
现在人都问到面前了,他才道:“不算顺利。”
淮楚君显然也是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表情都凝重了起来,“在听到消息时我就有多加打探,说是血凝尊者的徒弟被人下了寂灭冥毒,秦师弟这是?”
这下子淮楚君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苦大仇恨,“凌霄君,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是我对不起你和秦师弟,秦师弟的尸身你有收着吗?我请老头子收收魂魄,说不定还能转个鬼修什么的。”
应诀眼皮都狠狠抽了一下,“秦师弟还活得好好的,不过此次也的确不算顺利,我们都忘了一个关键的点便是距离正魔大会算不得远了。”
此时距离正魔大会也就还有八九个月的时间,若是没有寂灭冥毒一事他们说不定还能走,如今寂灭冥毒一事出来血凝尊者怎么可能还让秦渊在外面跟他一个正道弟子厮混。
这下子淮楚君整个人都要震惊了,“你的意思是秦师弟要以魔修秦渊的身份参加正魔大会?”
应诀沉重点头。
原著中秦晟算是在正魔大会上让所有人知道秦晟这个名字,炼丹炼器大会时才用的秦渊这个身份,现如今两个剧情竟是对调了。
这个发展并不好,血凝尊者越是表现地对其弟子的重视与爱护,秦晟的处境便也就越发危险。
淮楚君好歹是大家族的人,马上就理清这个关系了,算是知道为什么他着急忙慌的问应诀,应诀却是没给什么反应。
应诀本来是不愿意走这一趟的,他却觉得秦晟的易容术加上他家老头子炼制的传送卷轴万无一失,这才怂恿着人去,谁能想到竟是这个后果。
眼见淮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