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微抬下颚,修长的脖颈显露出匀称的线条, 深邃的眸光示意褚朝朝:“扒开。”
褚朝朝:“?”
他让她扒开他的衣服。
醉酒了的褚朝朝很胆大, 还真就抬起小手将他的外衣给扒开, 随后又将人家的里衣给扯开一大截, 劲瘦的肌肉纹理出现在眼前。
果真, 在他的肩头上, 有一道小小的伤, 一瞧就是小孩子给咬的。
褚朝朝有些不信:“这,是我咬的?”
“本王该怎么讨回来呢?”谢璟宽大的手掌从她后脑挪开, 同样落在褚朝朝纤薄的肩头上。
褚朝朝急忙给他摆手:“不行,殿下不能咬回来, 疼。”
看着都疼。
那咬人的人也忒狠了些,一看那疤痕就有些年头,还深深的呢。
谢璟目光盯在她唇上,小姑娘脸上的薄红像是雾气朦胧中的桃花,而红润的唇却被他吻的如殷红的海棠,他坏笑:“不咬,也不是不行,乖乖听话,别再咬本王了。”
他又吻上来,褚朝朝下意识将手腕落在他肩头,承受着他有些强势的吻,却触碰到了他的肌肤。
光滑而结实。
本是下意识缩了缩已触上去的小手,却还是不受控的又摸了上去,整个人如坠入绵软的梦,初次与男子有如此亲密的行为,这种感觉既让她觉得奇怪却又有丝丝缕缕的满足。
褚朝朝在他怀中动了动身子,脑袋迷懵中似是感觉身前一轻,她的裹胸开了,被她适才的举动给整开了。
褚朝朝仅有的一丝理智让她去推开谢璟,与其说是推开,其实是谢璟也感觉到了,如装满水的水囊突然一下在他胸膛下散开。
他腹部猛的收紧,眸光暗沉的看着褚朝朝。
小姑娘想从他怀中起开,小脸滚烫,却逃不开男人的禁锢,褚朝朝低声说着:“殿下,我,我困了,想去歇着了。”
她想逃。
谢璟将她往上提了提,呼吸滚烫落在褚朝朝侧颈,此时屋内太过静谧,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谢璟虽在克制,却不肯放她走,伏在她耳边,嗓音暗哑道:“原来,朝朝不长身体了。”
褚朝朝闻言,就要恼羞的着火了。
她就要像树林里的干木,被炙热的阳光照射,就要无火自燃了。
她本来就不长身体了。是他眼拙。
可却嗓音低如蚊呐的回他:“朝朝还在长身体呢。”
谢璟深吸气,闭了闭眼。
可胸膛前的绵软又是让他不得不去在意的。
“再亲本王一下,就放了你。”
褚朝朝很老实,也很听话,仰头就要去吻他,却只听一声‘嘭’,好似有人摔倒了,她回身去看,只瞧见屏风后有一道身影。
她有小情绪的看向谢璟,眼尾泛着红,可怜兮兮的:“云霁哥哥,你能不能别欺负我了,我真的困了。”
谢璟收了收体内的燥热,淡淡‘哦’了声,嗓音暗哑道:“这次放过你,下次就不一定了。”
褚朝朝是真的困了,也不听,倒在他怀中就闭上了眼睛。
谢璟抬手在她粉团子似的脸颊上捏了捏,似觉不够,又给揉了揉,低声道:“还真敢就这么睡。”
将她抱起,放在了她的床榻上。
次日一早,天才微微亮,他们居住的这处院落四周都是古老的榕树,显得静谧却又有些聒噪,也不知藏在哪儿的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谢璟习惯了早起,也就刚中毒那段日子在床榻上多待会,他坐在书房内手握书卷,窗牖是半敞开着的,晨风微凉吹进来,翻动着书案上的纸页,晖光打在他的侧脸,俊美无俦的脸庞锐利中带着柔和,垂眸认真落在字里行间,太过美好。
而此时,月竹院里却格外热闹,昨个夜里摔倒在屏风外的人是阿春,她看着时辰还早,屋里也烛火通明,铜兽炉里檀香还未燃上,她就要走进来,却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也不知怎的了。
惊的直接一个转身摔了个屁股蹲,‘嘭’的一声也不知打扰到殿下和小娘子没有,只她刚摔着,阿绿就进来了,随后这凑热闹的人就越来越多。
她就对他们说:“殿下将小娘子抱在怀里,正,做那事呢,她就给惊着了。”阿春与阿绿皆是未经人事,提到这些总是避不得会脸红,也没多说。
可,正做那事呢。
哪事呢?
褚朝朝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她昨个没少吃酒,跟阿绿搁那耍酒疯,醒来时头懵懵的,还未下榻,谢璟就向她走了过来。
“醒了。”他站在她床前,看着她那双还有些迷糊的眼睛,似乎可以确认,小姑娘吃酒吃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清了清嗓子:“昨夜——”他话刚说出口,褚朝朝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她眼睁睁看到,她打过喷嚏后,谢璟的脚步向后退了退。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有用手掩着。
谢璟目光在她身上扫了眼,小姑娘昨夜饮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