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将他的未婚妻给抢走了。
说来也是巧了,林智上次在璟王府受的伤才刚好,想要出来走一走,就遇见了一位清丽的小娘子,本只是打算上前摸一摸,可这小娘子身娇体软,一摸就惦记上了。
褚峰他们回春水镇的马车在城外被截,他腿着又回了上京城,却又无法自个上林府讨人,就花银子雇人去闹。
最后,林智发了话,要他拿出一百两银子来换他的小娘子,只给他一日时间,否则就等着他破了人家清白,再还给他。
褚峰走投无路,也没有想着去找璟王殿下,他知道璟王与林家是何关系,最后实在没办法,打算去找他妹妹先借了银子。
此时,褚峰带了帽笠正站在林府门前,要林智放人。
林智也是没想到他真的能在一夜之间借到这么多银子,本只是哄骗他,此刻他又来林府门前大喊大叫的,林智本就因着昨夜未得手,还被人咬了耳朵生气,吩咐府中下人:“赶走,若不听劝,找个地方埋了。”
他话刚落,就有人走了进来:“林二公子要将谁埋了?”顾凉悠悠闲闲的走进来,有些嫌晦气的看了林智一眼。
林智在上京城为非作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林国公是个护短的,一直都给他兜着,如今,林家一年之间看似还如从前一样在上京一手遮天,内里早不知不觉被璟王殿下给掏空了。
林智还整日里不知道东西南北呢。
林智见是顾凉,倒是客气:“顾二公子突然来此,可是有事?”
他脑袋里如同塞了鸡毛,一点没猜到顾凉是为着何事而来,还以为是来找他闲话呢。
顾凉懒得跟他啰嗦:“听闻二公子府上新得来一位小娘子,真是巧了,这小娘子是我顾家远方亲戚,人,在哪呢。”顾凉跟在谢璟身边时间久了,说话与他也有些相似,尾音压得极重,透着狠戾。
林智一怔,操,接连两次惹人都惹到了老虎头上。
顾家对陛下可是有救命之恩,大盛朝唯一的异姓王,为着一个女子惹他,着实没必要,再说,那娘们一点都不知好歹。
“是有此事,我不过是见她与一位故人生的相似,带她来府中叙叙话罢了,既是顾二公子家的远房亲戚,顾二公子带走就是。”说完,他示意了身边人。
褚峰的未婚妻子名为孙妮,是个虽柔却性情刚烈的女子,昨夜里与林智反抗时伤着了自个,脖颈处适才才被草草裹了纱布,顾凉让带来的两位婆子带着人离开国公府。
他却稍稍绕了个圈,去与这几日正病倒在床修养的林国公见了个面,说明了来意,还送了望礼。
顾凉离开后,林国公气的从床上坐起,抽出书房里的皮鞭大步就去他儿子的院中了,隔得老远,好似就听到了杀猪般的叫声。
孙妮被安顿好后,褚峰随着顾凉去了长安街上的张氏茶楼。
褚朝朝和谢璟在这里等了已有一会,本是谢璟吩咐人去处理此事,可褚朝朝不放心,平日里再是与哥哥打骂,遇到了事还是一颗心悬着。
璟王殿下只好带着人等在这里。
褚朝朝与她哥哥在一处说了好大一会话,褚峰要离开时来与谢璟告辞,褚朝朝在一旁看着,她总觉得哥哥看谢璟的眼神有些不对。
像是,很久之前就认识的旧友。
褚朝朝送她哥哥到楼下,褚峰抬手抚了抚她的乌发,目光温柔,嘱咐道:“要乖一些,”他抬眸朝着二楼隔间看了一眼:“不过,对他,不必。”
褚朝朝:……
“哥哥,你在说什么?”
褚峰又皱眉道:“那一百两银子在顾二公子那,你拿回去还给徐学正就是,替我说声谢谢。”褚朝朝不住的点头。
待她哥哥都坐上马车走远了,她还在那望着呢,要是搁从前,她自己做梦都不信会这样舍不得哥哥。
此时,国公府内,林智挨了他爹的一顿打后,哭的不行,见他爹还在气头上,突然想起了昨日夜里他从孙妮身上取下来的一块圆玉,讨好他爹道:“那女子脖间佩戴的圆玉,上面印有朱雀纹理,爹,儿子记得您也有一块印有朱雀纹理的圆玉。”
林国公闻言倒是打量了他儿子一眼,抬起手中的皮鞭就又要打:“还在这糊弄你爹是不是?”
“是真的,爹,是真的。”林智嗓门叫的响,林国公倒是静下来想了想,印有朱雀纹理的圆玉是当年别国进贡而来,陛下赐了他和当时的张太傅一人一块。
他吩咐手下人:“去查。”
——
褚朝朝回到二楼雅阁,谢璟放下手中杯盏看着她:“小姑娘,你哥哥回家了,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本王陪你。”
璟王殿下极少在上京城里闲逛,今日倒是来了兴致。
褚朝朝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喊她小姑娘,她已经不小了,坐下来倒是认真想了想:“去,有水的地方。”
这边,谢璟先带着她在长安街上逛了许久,待到天色渐暗时才去了莲心湖,那里的夜间烛火通明,湖上船只来往不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