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陪你去检查吧,你这耗太久了,要是有病都耗完了。”
应晨书目光始终在她的礼服上,她靠在窗边,浓丽的月色落在她雪白无暇的绸缎上,单薄的肩头锁骨连成一片,乌发轻飘。
而她明眸皓齿,肤若凝脂,若削葱般的细长手指捏着个手卡,小嘴巴嘟囔念叨着他耗太久了,这模样,让他心头好像被什么塞满了一样。
走到小姑娘面前,应晨书拿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如波澜起伏般的领口设计。
君熹好奇又有些害羞地问:“干嘛?耍流氓。”
没有,只是觉得她穿这样,很像婚纱,想感受一下有多软。
这么一想,他又忍不住低头掩唇低咳了下。
君熹白皙的眉头也自然而然不受控制地蹙了起来,手放到他胸口抚了抚,“不行这个周末肯定要检查的。”
“没事。”
君熹直接转移话题,“应现先生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今晚才是中秋,她怕他这么早回来,在家里落不到好。
“早回晚回都一样。”他双手捧起她妆容精致的脸,“我们家熹熹今天真好看。”
君熹终于笑了,没忍住勾了勾唇角。
“那……那给应先生亲一下。”
应晨书怕弄花她的妆,心里痒得发疯还是克制着没敢动,结果她这么说……
下一秒他便不客气了,黑影直接覆下。
那一刻君熹在想,这样的日子他为她回来,冒着风险为她回来,肯定得亲啊,毕竟是最后一个和他团圆的日子了,明年就没有了。
今天的月亮是真的很圆,很圆。
…
两人分开一会儿之后便又见到了,只不过一个在台上念词,一个在台下,叠着腿,惬意而正经地端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君熹无数次无数次地,目光都光明正大地隔着台上台下十多米的距离和他交缠,反正这偌大世界,喧嚣无比,根本没人注意到她在看他,也没人知道纵然和南师大没有一分钱关系的应晨书,会和台上一个只是长得很漂亮的普通研究生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能一晚上都在看她,但凡她出现在台上的一秒,他就不会错过半秒。
…
周末君熹起了个大早,心心念念想拉应晨书去医院。
素日风光霁月的应先生难得不想起床,拥着还有她余温的被子躺在她的床上,闭着眼说不用。
君熹已经洗漱好了,踩着棉拖回到床边,坐下拉他:“必须用,应先生,起来。”
应晨书手给她拉着,就是没起来,只动了动嘴皮:“其实检查过了,就是有点肺炎。”
“肺炎?”君熹惊讶,一下子扑在了他胸膛上,“那不得住院吗?”
“不用,轻的。”
“轻哪儿了?你从去年我住院那会儿就咳嗽了,只是这一年断断续续的而已。”君熹掀开他身上的被子,“起来起来。”
“不用,就是断断续续,所以没事。”应晨书安抚她,“真有事早死了。”
“……”
看她不开心地嘟起了嘴,应晨书把她搂上床,放到身侧躺下,搂着,“真没事,傻瓜,虽然比你长八岁,但是不会这么早死的。”
“……”
君熹揍他一拳,“你可悠着点,你还以为你结婚不请我喝喜酒,你死了我能来送你啊。”
应晨书笑了,但也只是笑着,他问不出那一句,你想来吗?想来我给你请柬,他不想让她听这种话。
他对分开后的安排。
深渊。
他实在是耍赖不去医院, 君熹只能和他约定:“要是一个月内还不好,就得去。”
应晨书轻笑,含含糊糊地说:“听我们熹熹的, 我们熹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老实点!”她看破他的狡猾了,又揍了一顿。
应晨书反手把她压下欺负。
“唔。”
应晨书手脚麻利地撕扯着什么,嘶哑的嗓音说着滚热的话:“你看我这体力, 真的会死吗, 熹熹。”
“……”
倒是,倒是可能不会。
可是她担心的是百万分之一的概率,她是有些不安的, 怕他日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过得不好,本来她就离开他了, 他身子还不好,那他就是度日如年了。
正如他一直过分地担心离开她后她的生活如何, 明明知道他给的钱足够她下半辈子快活惬意, 可他还是下意识地担心。
应晨书这天体力确实不差, 这一早上直接闹腾到了中午十二点才正正好, 穿上衣服准备带君熹吃午饭。
君熹已经累得发慌,不愿意起来, 就缩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跟个小奶猫一样,应晨书怎么看怎么喜欢, 他自己去了前院餐厅, 一会儿厨房那边的阿姨便端着饭菜过来了。
君熹没好意思被阿姨看见她现在满脸粉红全身无力的模样, 等人出去了才磨磨蹭蹭地被应晨书抱起来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