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来应该是仅仅擦了下水的头发沾湿了衣服。陆欢头脑清醒一些,手撑着她旁的床面,稍微直起身。
白矜拉住她,“陆欢。”
“你晚上去哪了,做了什么,见了谁,我通通不知道。”
她撩开她耳边的发丝,轻盈的声音缓缓传来,“你让我该怎么办呢?”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去见朋友了。”
“是什么朋友会让你这样。”
“交情比较深的朋友。”
转耳之间,白矜摁过她的脖颈,再次延续接吻。
“是吗?”
“”
白矜嗓音中带了些哑意,“陆欢”
陆欢吻过她的唇角,“嗯,我在。”
她又是唤了一遍陆欢的名字。
话音飘轻的一句话,陆欢却听得清清楚楚。
白矜想要什么,陆欢也一直都清楚。
只是这次,陆欢没再顺应她。
安抚地替她整理好睡衣,抚过她的发丝
慢声哄道,“现在还不能。”
“为什么?”
“”
话音渐散,双双一阵沉寂后,陆欢抬手打开了床头的灯开关。
白光充斥房间,室内顿时亮起来。刺目的光线恍惚了一阵眼膜。
昏暗迷乱之下的荒唐展现眼前。
一切都被暂停,及时地打住。
陆欢直起身来,指腹擦过自身的唇瓣,好似在回味方才的味道。
只见陆欢慢慢地系好浴袍的带子,轻声地告知她,“下次。”
白矜眯了眯眼,拉住陆欢,“你一定要这样做么?”
看陆欢的眼神里,深沉的飘忽已经消散,此刻质问之间掺着复杂。
所有气氛,情感,都恰到好处。
但
“想想我开始跟你说的那些话吧。”陆欢勾唇,揉揉她的发丝,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早点休息。”
“晚安。”
白矜咬牙,“陆欢!”
陆欢不为所动,目光看过她两眼,拉开她拽住自己浴袍的手,起身离开。走得就这样不了了之。
门关的那一下,白矜升起的心瞬时落了下去,变得有些空荡。不甘止于此步,但又无可奈何。
心底的暗涌悄然翻滚。
记忆开始飘忽,方才黑夜中发生的一幕幕,变得十分不真切,像幻想的产物。
这个人,又退离了。
在情到深处时,收放自如。
或者,从头到尾,就没有情字一说。
“”
好啊
挺好。
白矜抬过手挡放在眼前,遮住刺目的灯光。
身体燃起的温度渐渐褪去,砰砰直跳得心脏却迟迟无法平静。
许久,她扯起唇角,冷笑出声。
“呵。”
她倒要看看。
陆欢,究竟还能再逃几次。
你会怎么做
次日,工作日很快忙碌起来。
一杯咖啡停在手边,四溢的醇香拂过鼻间。
无暇去顾及咖啡的味道,陆欢目光放在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敲打。顺手还接了几个电话。
大半上午忙碌过去。
稍微闲下来后,她靠着背,转动椅子。
昨夜的恍惚一幕还展现在眼前。
肌肤的细嫩触感,耳畔环绕的诱人吟叫,还有令人深陷的湿润。一切都荒唐又迷人。
昨晚的事一过,陆欢便回了房间。
陆欢厌烦做事做到一半的人,只是没想到她昨夜也变成这样的人。
到很晚才入睡,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白矜还没有起,陆欢把早餐放入电饭煲中保温着,并贴上纸条交代一些注意的事。又恢复到平时。
但陆欢猜想,以白矜的性子,今晚回去怕还得哄一哄先。
以及,正事,也可以慢慢提上日程。
借用约定周末去的海洋馆,倒是会不错。
陆欢抿抿唇,正思考着,敲门声打断思绪。
“陆总,外面是林氏的林总。”
不愧是林庭这人,还真是招呼不打随便来。陆欢随便打开一个文件,“让她进来吧。”
左悠收到回答后,往外走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宽松西服的女人走进来,一头秀发披散,红唇娇艳。
“稀客。”
陆欢眼也没抬。
林庭坐在她对面,没有多在意她的目中无人的态度,眼睛直直盯着她的脖颈。
陆欢平日穿衣习惯性地解开两道扣子,而由于昨天的事今天刻意给系上,但还是避免不了露出领口上方的红痕。
暧昧的红印在冷白肤色上格外醒目,这点被眼尖的林庭捕捉到。
她挑唇一笑,“哎哟,昨天去哪春度了?”
陆欢瞥了她一眼,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