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队,对咱们养殖场有什么好处?车子也不会开过去啊,而且那么多大队,我们也没钱每个大队都修路,所以要修也只能先紧着要紧的路修。”
冯书记脸色铁青,似乎不大满意这个答案,半晌才憋出一句:“光你修有什么用,屈家岭到县里面还远着呢,你这纯属就是自己掏钱帮别人干活。”
“冯书记,大家都一个县的,从祖祖辈辈起都住这儿,往上数几代,好多都是亲戚,都是自己人,说什么两句话。都一样,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嘛,这路大家都要走的!”余思雅一副不计较的样子。
钱书记看不下去了:“我说老冯,人家余主任心里有大义,想修路你就让她修呗。你老拦着她,思想觉悟不行啊。”
“我思想觉悟不行,你思想觉悟高,那你怎么不修?”冯书记恼火地怼了回去。
钱书记这人好面子,不愿输给冯书记,当即冲动地说:“修就修,我修就是。”
“老钱!”黄书记和曲书记赶紧叫住了他。他们可不像清河鸭养殖场那么财大气粗,哪有钱修路啊。
钱书记也反应过来,自己冲动之下说了什么,有心想反悔,但冯书记没给他这个机会。
冯书记轻蔑地看着他:“吹什么牛?就你钱抠门,舍得修路?”
“谁说老子扣,这路我修定了。”老钱被激得一时上头,脱口而出。
余思雅惊喜地张大了嘴:“钱书记,你真是个负责任的好书记,咱们去办公室里谈。”
黄书记和曲书记想扶额,这个老钱,性子这么冲动做什么?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而且还是一下子泼了两回,钱书记也不好打自己的脸,面色复杂地跟着余思雅去了办公室。
余思雅招呼他坐下后,开口就夸:“钱书记高义,筑路修桥自古以来就是利好千秋万代的好事,以后咱们红云公社和东风公社的百姓都会记得钱书记的英明决定。”
别提什么英明了,钱书记现在已经后悔了。他看着余思雅,讪讪地说:“我,我就说说,咱们还没那个计划呢!”
余思雅摊开了全县地图,放到钱书记面前:“钱书记,你先别急,你先听我说。你看,从咱们公社到你们东风公社,再一路通过这三个公社就到县城了,如果能将这段路修好,以后大家去县城会方便很多,还能缩短时间。咱们两个公社都有养殖场,买卖饲料,鸭苗,运输活鸭,酱板鸭等等都得通过这段路,将这条路修好后,对我们两个公社有多少好处,不用我说,钱书记应该也明白。”
确实,要是碰上下雨什么的,运送米糠去养殖场都很不方便,要是路好走了,工作确实会更好做,社员也能得实惠。但钱书记不想当着余思雅的面承认这点。
“你们农场生意好,那是你们运货多,我们三公养殖场可没多少东西需要运。再说了,光咱们两个公社修路有用吗?你能说服其他三个公社?”
那三个公社离红云公社比较远,跟余思雅都没任何交情,也没利益往来,她拿什么去说服他们?
余思雅点头:“没错,我没法说服他们,但县里可以啊,只要县里批准了我们修路的请求,这段路就不是问题。”
闻言,钱书记抬头诧异地看着余思雅。
余思雅像是没留意到他注视的目光,继续说:“钱书记,县里财政不佳,每年扶持的单位和公社都得有所取舍和侧重,指望县里帮咱们从这段路修到县里不现实,但如果咱们凭自己的力量修了这一段,让县里面看到了咱们的决心和力量呢?即便县里面最后不批准,就凭咱们自己组织人力物力,修了这么长一段路,在年底的汇报中,咱们也能在众公社中独占鳌头。钱书记是个有魄力的人,你不想再往上升升吗?不想给你兢兢业业工作了十几年的东风公社留下点什么?你甘心过几年退休或者调走后,像你前面的书记一样,瞬间被人忘记,谁也不记得吗?”
钱书记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才19岁,比他儿子都还小一岁的女孩子。
小小年纪,就如此有野心,而且敢说敢做,还能洞察人心人性,难怪能在短短一年时间将清河鸭养殖场做到如此规模。
他想不服都不行。
半晌,钱书记酸溜溜地说:“老冯有你这个下属,还真是撞了大运。”
余思雅听这话就明白他的态度已经软下来了,乘胜追击:“都一样,钱书记,咱们要做的都是为公社,为社员。你今天也看到了,咱们养殖场这段路修好了以后,走着多方便,以后哪天即便我不在红云公社了,大家走着这条路也会念我一声好。你说我要是把养殖场的钱都留在账面上,又不能贪进自己的口袋里,给自己带来实惠,除了好看,能有什么用?还不如拿出来给公社办点实事呢,你说是不是?我看钱书记以后也想建厂房,拉电线,这路要不修,载水泥的车子都没法去你们养殖场,你说多麻烦……”
无论是从情,还是从理,又或是从他的利益角度出发,钱书记都找不到理由拒绝这个提议。但他也不愿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余思雅:“我们养殖场效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