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既然喜欢你嫂子,那就要尊重她,以后不要说今天这样的话了。”
沈建东吐了吐舌头,他哥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像个老古板一样。哼,他这都是为了谁?
“当我多管闲事。”沈建东说完抱着碗筷去了灶房。
沈跃跟着过去,让他去烧火:“我来洗碗。建东,我已经跟你嫂子商量好了,下个月等你嫂子的录取通知下来了,咱们去学校附近租两间屋,你一间,你嫂子一间。我不在,你要照顾好你嫂子,有什么事给我发电报,知道了吗?”
沈建东听说他们早有了安排,这才开心了:“好,哥,你早说嘛,放心,我会替你保护好嫂子的。”
“行了,小孩子别瞎想,我们大人心里都有数。你嫂子最近工作很重要,你别拿这些小事去烦她。”沈跃又叮嘱。
沈建东擦燃了火柴,嘟囔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在嫂子面前乱说的。”
——
余思雅花了三天,重新做了一份报告,这报告足足有8页,比先前那分粗糙的报告翔实了许多,内容也有理有据,还例了相应的数据。
她将这份报告整理成册后,复印了八份,准备到时候一并带过去。可惜现在的印刷机器不好,印出来的油墨挺模糊的,还带着一股煤油的味道,最后余思雅干脆放弃了,自己手抄了两份,准备在会上给大家传阅。
万事俱备,就只等通知了。
可惜这会儿的办事效率实在是不敢恭维,这一等就是十几天,直到元旦过后,余思雅才接到了胡秘书的通知,让他们在1月2号这天去县里。
这次的会议规模很大,总共来了七八十位同志,除了六十几名各公社的书记,还有十来位县里面的领导,包括梅书记,主管经济的县长,还有计划委员会的干部,还有上次余思雅提到的能带动的相关单位的负责人。
梅书记坐在主位,发表了开场白:“各位同志,今天这场会议是关于建立清河鸭养殖基地的讨论,在此之前,小胡已经跟你们说过大致的情况,不过具体的还请清河鸭养殖场的余厂长来给我们大家讲解。下面,欢迎余厂长。”
大家跟着鼓掌。
余思雅站了起来,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计划书,从左右两侧各传了一份,让大家浏览,接着说道:“各位领导,大家好,我是清河鸭养殖场的负责人余思雅。幸得梅书记信赖,让我跟大家讲一下养殖基地的计划,我做了详细的数据分析,大家可以传阅,我再具体跟大家讲一下。”
接着余思雅从市场的需求,对公社的益处,拉动相关产业的发展等方面来阐述自己的方案,过程中还例举了翔实的数据和推算出来的大致效益。
梅书记认真听完了全程,发现余思雅对计划做了很多补充,相较于第一份粗糙的报告,这份报告几乎可以不用修改,直接递到上面了。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小同志果然是个干实事的。
其他公社的书记和跟余思雅合作过的单位领导也满意地点了点头。谁嫌钱多呢,余思雅这计划对他们可没坏处,相反能增加他们单位的效益,这效益好了,自己也有成绩,汇报有面子,升职也有资本,单位的职工也能得实惠。
但有个部门就不满意了,那就是计划委员会的领导。
计划委员会的蒋主任皱眉看着计划书说:“余厂长,你的计划是在全县的公社都铺展开来,建立养殖场。你计算过吗?明年你们养殖场能销售多少鸭子,全县都来养鸭子,卖不出去怎么办?小同志,你想过这个问题吗?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还有你这扰乱了各家工厂的生产计划,到时候怎么办?年轻人有干劲有冲劲是好事,但也不能胡乱乱来啊。”
余思雅不避不闪地看了过去,对于今天的这个状况,她早有预料,毕竟她要走的是市场的路子,说白了就是夺计划委员会的权,他们能容她才怪了。
之所以这个时代的经济被称之为计划经济,那是因为,每个厂矿企业的生产计划都是由计划委员会根据上一年的销量和需求来制定新一年的生产计划,然后下发给企业,再根据这个产量联系上下游的供货商。这样一套流程耗时耗力不说,而且死板,不知变通,生产多少也不是企业说了算,经常造成资源浪费和供给不足。
余思雅今天的这个计划书,打破了计划委员会的计划,产生了许多变量,其中最核心的因素,就是清河鸭养殖场能不能将如此多的鸭子销售出去。这决定了各大公社养殖场来年的收益,然后各个养殖场的效益又决定了来年能不能铺路修桥通电,进而影响石灰厂、石子厂、砖厂等相关企业的业绩。
这会儿上面的政策还没下来,余思雅也不能提市场经济,由市场去决定生产。
她笑眯眯地开了口:“蒋主任的担心很有道理,不过经过过去两年多,我们清河鸭养殖场与东风公社、阳明公社、永胜公社等九个公社的合作,成绩大家有目共睹。这充分说明了,这条路是行得通的。咱们县没有拿得出手的大型工矿企业,也没有丰富的矿产资源,不能靠山吃山,只能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