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余总?冯主席你口中的余总是?”岑子明好奇地问。自从知道清河鸭捐赠大批物资的时候,岑子明就很想了解这家单位的来历,但这会儿消息传递实在太慢了,清河鸭只是在c省名气大,出了省,全国其他地方可没怎么听过说这个单位。
冯主席骄傲地说:“就是咱们清河鸭的创始人,三年多以前,她从银行贷款三百元,建起了咱们清河鸭养殖场。如今三年过去了,没要财政拨过一分款子,咱们清河鸭已经成长成为了一个上千人的集团,包括了养殖场、食品加工厂、饲料厂和羽绒服厂。厂子和门市部已经开去了省城,连省城的高市长都非常支持我们的工作。”
余思雅挑冯主席来当这个车队负责人算是挑对了,他为人老辣,说起自家单位头头是道。
岑子明听得更好奇了。短短三年时间,没有任何财政拨款就建这么大个厂子,如今还捐赠几十万的货,这个余总不简单啊。
岑子明有些遗憾没能认识这位杰出人物:“你们余总怎么没跟车过来?”
这么大的事,过来跟军区交接,多有面子的事,一报出来,那全国都出名了。
然后他就听到冯主席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我们余总要上学,没那么多时间过来。”
“等等,你说什么?你们集团的负责人,那位余总还是学生?那他多大年纪了?”岑子明吃惊地问道。
冯主席自豪地说:“我们余总今年21岁了,在省大念书,担任校学生会的主席,而且还是……诶,沈跃同志,这里!”
忽然,冯主席越过了岑子明,高高地挥舞着手臂,朝对面来人打招呼。
岑子明回头就看到一辆绿色的军用敞篷吉普车开了过来,上面坐着好几个荷枪实弹的战士。
到了跟前,车子停下,最高的那个男人跳下了车,眼睛望了过去,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冯主席了然地笑了笑说:“沈跃同志,你是在找余总吧?她要上学,还要忙厂子里的事情,没有过来。”
岑子明明显看到男人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之色,转瞬即逝,遂即说道:“冯书记你好,最近边境不大太平,昨晚又下了雨,军区派我们来接你们。”
冯主席乐呵呵地说:“这样啊,辛苦你们了,你们来得正好,咱们的车子这一路一直陷进泥里,你们的车子开过来没事,那咱们开过去也没问题吧?”
沈跃点头:“前面有坑洼的地方我们已经填了,你不用担心接下的路程。”
“那就好,接下来的路程总算能快点了。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沈跃同志,你等等,余总让我给你捎了个包裹,在车上,我去拿啊。”冯主席热心地说道。
沈跃有心想拒绝,想说先把公事办完,可他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妻子了,接下来几个月恐怕也没机会见到妻子,这时候能拿到她送来的东西也是一种慰藉。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冯主席已经抱了一个比足球略大一些的包裹过来,塞到了沈跃手里。
岑子明都被他们搞糊涂了,看看冯主席又看看沈跃:“这……你们余总跟这位沈……营长是亲戚吗?”
冯主席一拍脑门:“哎呀,岑记者,你看我这记性,我都忘了说吧,沈跃同志是我们余总的爱人。”
什么?这位余总不但只有21岁,还是个女同志?
岑子明的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对清河鸭集团的了解还是少了点,正想问清楚,冯主席已经跟沈跃商量好,各自上了车,准备出发了。
岑子明没办法,跑到了货车上,拉着冯主席说:“咱们坐车斗去,冯主席,咱们好好聊聊。”
这沿途的新闻算什么,最大的新闻不就在这位冯主席身上吗?对清河鸭生出浓厚兴趣的岑子明只想拉着冯主席促膝长谈,将清河鸭了解个透透彻彻,无奈副驾驶座只能坐一人,只好委屈冯主席了。
冯主席虽然觉得岑记者这要求奇怪了一点,但对方是客人,他还希望对方能好好报道他们清河鸭呢,自然没不答应的道理。
冯主席跟着爬上了车斗,刚坐稳,岑记者就迫不及待地掏出了采访本:“冯主席,跟我讲讲你们清河鸭的事吧。“
风里传来了冯主席骄傲的声音:“咱们清河鸭能讲的太多了,简直就像戏本子写的……”
这一路,冯主席从清河鸭的建立到壮大,每一步的发展,还有修路通电为高考学子公布信息,上了多少次省报电视台电台,如数家珍,一一道来。
岑子明手里的笔就没停过,这个清河鸭果然像个宝藏一样,真是有挖不完的故事,能报道的点太多了,完全可以树立一个典型嘛!尤其是现在中央宣布改革开放,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种带领全公社老百姓致富还不忘回馈乡里,仗义助军的乡村企业,简直是经济模范、道德典范。
直到车子开到军区门口停下来,岑子明才意犹未尽地收了笔,跟着跳下车。
收到了消息的邵主任跟在后勤部长的后面,一起出来迎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