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上班,但那也不是走的余思雅的关系,而是正大光明应聘进来的,在厂子里也没搞什么特殊化,就是最普通的工人。
“我知道了,余总,如果施厂长不介意,招工的时候我也会去盯着的,一会儿我就跟他商量。”小李私下跟施立平关系还不错,如果施立平不介意,这次招工他也可以去盯着。
余思雅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你们自己商量,看着安排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后,小李想了一会儿走出去问马冬云,“冯主席还没走吧?”
马冬云不大确定地说:“他去公社了,应该是要找王书记聊一会儿,具体走没走,我就不清楚了。”
“成,那我过去看看。”小李赶紧去推他的自行车。
等赶到公社,冯主席果然还没走,在王书记的办公室里聊天,看到他还挺诧异的:“李厂长,你怎么来了?有事找王书记吧,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小李赶紧招手:“冯主席,我就是来找你的,刚才我接到了余总的电话,她告诉我一个好消息,省铁路局同意将咱们清河鸭食品引入到全省范围内首发的列车上了。”
“真的?”冯主席惊喜地站了起来,高兴地走来走去,“这余总不吉不响地又给了咱们一个惊喜,她真是太能干了!”
王书记也很惊讶,服气地表示:“我看这就没有你们余总办不到的事。”
如今,他已经对余思雅升不起任何嫉妒或比较的心思了,差距太大,他是拍马都赶不上。而且清河鸭做得越好,他这个红云公社的书记就越有成绩,去县里开会也有面子,什么都不用干就能甩其他公社一大截,估计任期到了之后,他肯定会往上升一升。如今啊,县里不少人在私底下开玩笑说,红云公社就是升迁机器,谁坐到这个位置上,谁就等着升职吧。
这话虽然有一定的玩笑成分,但却一点都不假,冯主席不就是个很好的先例吗?
冯主席也赞道:“我就没见过比余总更能干的年轻人。”
小李也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当初要不是跟着余思雅干,他还是个公社的小干事。不过今天他不止是来报喜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冯主席,你别光顾着高兴啊,你看看,年后四个养殖场的购买鸭苗记录,每个养殖场就增加了一千两千只的,咱们又要开第三个食品门市部,以后这点鸭子肯定供应不上。没鸭子,咱们厂子里也没法生产啊。”
冯主席看了看数据,有些发愁:“哎,这些养殖场咋回事,我嘴皮子都说破了,动员来动员去,结果就增加这么点鸭子?他们去年也不是没挣到钱,怎么就这么保守呢?”
位置相同,王书记倒是更能理解这些书记的想法:“可能是担心步子迈得太大,万一出什么乱子,没法收拾吧。毕竟稳定第一!”
反正也能赚钱,增加数量也不过是多赚点的事。而且养殖场赚了钱,也是躺在公家的账目上,公社干部们也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动用这些钱的,去年梅书记要求大家拿出来通了电,今年的意思应该是要将这些钱用于修路建学校之类的。
拿不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加上全县开养殖场的公社这么多,有他们红云公社出色的成绩在面前,将这些公社压得死死的,他们再使劲儿也越不过清河鸭这座大山,也就注定了他们哪怕干得不错,也很难进入上面的眼。久而久之,很多人就产生了惰性,将就着办,也没太大的进取心,所以对冯主席提出的扩大养殖规模反应平平。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成绩不成绩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出错。
冯主席也是从公社书记过来的,被王书记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这些公社书记的心思。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么下去不行,我得想办法调动他们的积极性。”
小李有点不抱希望,去年开会的时候不还刺激了一把这些书记吗?他们集团人人有奖,最普通的工人都拿了不少钱,这些公社书记却只有一张奖状和毛巾,可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