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踹开泥沼里的怪物,飞快抓住游鸿钰递来的树枝,爬上泥潭边缘。
邱叙深深吸口口气,低低柔柔道,“逗你的,我没这个癖好。”手上力度松开,他有点怀念那种确实粗暴,但快把她骨架收缩起来到折迭只有他的感觉。只有在他怀里抱紧和绳子捆起来,她才不会移动,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收回时,不知为何,他的手指在颤抖,自己的骨骼深处在颤抖,骨髓都被她抽走。
“那你怎么这些都懂。”她开始冷声冷气数落。
被她数落也让他心里愉悦极了,身下的东西都硬起来好多。
游鸿钰认真听他说,“为了让你开心,我总得好学一些。”那些稀奇古怪的进贡品,总能获得好玩的皇帝的喜爱。
游鸿钰一只手握拳,趴在他胸膛。表情有点快气绝一样。一只说要绝食而死的小狗。
明明昨天忌日扫墓都随身携带,今天来他家就什么都没有。分不清是在捉弄她,抑或是真的尊重第一次来她家。
邱叙对她真是一会一会的,像人格分裂一样,大多时候心绪平稳,有点成熟。一个非常神经质。他把神经质的那个保护得非常好,她甚至找不到一点他流露一点脆弱的机会来了解下他在想什么。他永远话少。他发疯,但是看起来完全不像发疯,说话声音不变,呼吸都不变频率。
邱叙声音低柔入耳,循循教导,忠臣好似太师,“但是真的不能进去,这对你身体不好——”
“出去买套套。”
让他去买避孕套?
邱叙马上坐起来,游鸿钰抬头,又不满意地对他皱眉,好像很烦一样。邱叙马上做一个被她难为后无辜的表情。
游鸿钰低头,抱着他,一点不准他动一样团在一起。
他能感觉到,生气的小狗的脸颊贴着他的心跳,他伸手要摸她头,她又轻轻撞开他手,用耳朵撞他的胸膛。
这样抱了她一会儿,陷入了让人舒适的安静。
邱叙的鼻尖悄悄得,以一个她完全察觉不到的动作,闻她的头发,早在之前她主动和他贴贴时,那香味就萦绕着袭来。
他犹疑着又闻了一下。
确实是。
和她高中时,有次和她搭同一辆轻轨,闻到的一样。
三个月“同居”时间,她的洗发露不是这个味道。这味道令他愣神,一瞬间有种穿越到过去的感觉,又错乱地发现,自己坐在她家沙发,那瓶洗发露在她浴室里。
他低头,在游鸿钰的依偎里,闻了好一会、
游鸿钰的头忽然动了,他松开手。
游鸿钰忽然想扎头发。
邱叙笑笑,一只手轻轻抬起她脸边一溜头发,夹食指和拇指间,轻柔捻。
她伸手向发间,邱叙放开她头发。看她一只手抓着头发从额顶到头顶,另一只手捏了捏发中,忽然环顾四周。
要说话去自己房间拿一个发圈。
这时邱叙非常贴心地问,“怎么了?”
游鸿钰下意识对他说,“邱叙,我的发圈。”她几乎下意识向他求助,他有好几个她的发圈。
忽然想起来,在摸他呢子外套兜里有没有避孕套时,结果只看到:一包袖珍纸和一个黑色发圈。
“噢,你放在外套里了。”她要坐起来。
双手却抓住她的双手,力道使她面向影音室门口的头,不得不转回来看他。邱叙的手指渗入其中,盖在她大腿上,带着一种压迫。
邱叙笑笑,看着她说,“那可是我的东西。”
然后抓她手,手指“无意间”摸到她的“单身不婚者”戒指,他有些委屈一般,好像游鸿钰要夺走他的发圈,再眨眼,又变得平静,“我很惨的,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只能靠一个发圈明志。”他皱了点眉心,回想,“还要是粉色的、波浪纹的,我喜欢黑色,因为你最常扎的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