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的误会被人当做谈资心中议论,那怎么可以?
他想到这儿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不舒服,只是眼前的人却一点儿也不着急,反而平静地看着他等他说完。
就像是殷鹤不明白师尊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样,他此时也不明白师尊为什么会大庭广众之下的抱他,而且这么平静。
他掌心蜷缩着,说到这儿停了下来。
谢弃云笑了一下:“我从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殷鹤微怔了怔,对上那双深沉的龙瞳。此时喉间干哑,这时候竟然有些心悸。分明是在说误会,可是他的心脏却一声又一声的跳动着,又有些不安分了。
殷鹤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番,转过头红着耳朵有些不自在,这时候只好干巴巴的安慰自己。
算了算了,幸好只是秦镜之一个看到了,不是其他人,那家伙本来就不喜欢他,除了更针对他之外应该也没什么了吧?
他收紧手,这时候却见师尊起身去拿了一杯喝的给他。因为刚刚才喝了杯水,殷鹤下意识地接过却发现杯子的东西和他想的不一样,不由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
杯子中泡了一颗绿色的小草,看起来像是什么草药一样。
谢弃云看了他一眼,道:“这是清心净血的,有克制春躁之效。”
清心净血,克制春躁。殷鹤茫然的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是治疗他突破元婴时的暗伤呢,低头便尝了一口,随即苦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难喝啊。”
他咕哝了一句,谢弃云目光落在杯中,想到了刚刚诊断出的结果。他对殷鹤的体质了解的比葛阳还要清楚一些,刚才在殷鹤突破后检查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隐患,结果便检查出了一丝不对。
殷鹤身体里的阴气加重了不少,不像是元婴之后的暗伤,反倒像是妖族遇上春日求偶时期时正常的阴气上升……
这种情况在先天阴母的体质之中不是没有,在元婴之后往往只需要正常的寻找道侣渡过这一时期便可。只是殷鹤……
他看着显然还在闪躲不太能接受自己体质的青年,这时候便没有开口告诉他变化。只是开了一味压制阴气上升的方子给他。
殷鹤一口气喝完之后脸都皱了起来,只觉得这东西苦的要命,比他喝过的所有药都苦,简直不像是给人喝的。
救命,他下一次绝对不喝了!
红衣青年脸色扭曲,这时候遮着眼睛差点被苦的哭出来,虽然像是葛谷主说的到元婴之后他眼泪就能得到控制,但是这段时间红眼眶红习惯了,殷鹤竟然不自觉的就有些想哭。
只是他觉得这是在师尊面前,因为一杯药苦的掉眼泪也太羞耻了吧。他竭力的眨眼忍着,却忍的眼睫都湿了。
谢弃云看着他,喉头微滚了一下眼眸垂落。
“很苦?”
“当然了。”
殷鹤刚想着要怎么写实的给师尊描述出来这杯药的难喝,就察觉到唇边微微一凉,一点点泛着甜意的东西落在了唇下。
下意识低头却发现竟然是蜜饯!
顾不上师尊伸手喂他的尴尬这时候连忙吃了进去,这才感觉好点。
果香味中和了药味,他唇瓣擦过师尊手指,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谢弃云看着殷鹤着急的样子,微微挑了下眉。只是手指上温热的触感还是叫他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想着:或许可以改善一下清心草的味道。
……
虽然昨日亲眼见到是师尊将殷鹤抱走了,也知道师尊对殷鹤存有不应该的心思,秦镜之却也无法说出去,只因为这根本不是他能阻拦的。
他知道师尊一旦下定决心谁也改变不了,无论他做什么都动摇不了对方的决心。
这便是尊上。
他微微收紧手,站在甲板上时神色黯淡不明,这时候竟有些羡慕燕骁了,毕竟那家伙还什么都不知道。
还以为自己能靠近殷鹤。
他眯眼收回目光时刚好看到陈长老。
飞舟此时已经靠近了古星海,陈长老过来本来是打算找秦镜之商量停靠的问题,这时候见秦镜之心神不宁后不由有些奇怪。
“秦师侄这是有心事?”
毕竟此次是秦镜之带队,作为首席出问题了是大事,因此他还是要问清楚的。
秦镜之回过神来,笑了笑:“只是想多了些而已,陈长老不必担心。”
“长老过来是有什么事?”
陈长老见他真的没问题,这才将地图递了过去:“前面就是古星海了,再往左侧有一个妖魔坊市,按照之前的计划飞舟入海之后将在这里停留,执法堂的弟子会过去剿灭魔族,此次下飞舟便由秦师侄带领了?”
秦镜之之前申请过此次和执法堂一起行动,所以陈长老才确定了一遍。
垂下眼想到自己此次出海打算寻找的人,秦镜之眼神冷了下来,恢复了神色。
“我此次去是有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