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把花和果篮放一边,十分无语:“峋哥,你这话说得,我哪儿浪荡了?”
温峋又喂了许星一口粥,没好气道:“你不浪荡,你笑个屁。”
程淮:“……”
他的个亲娘嘞,他遇到谁不是笑?
怎么昨天晚上他笑的时候就不浪荡?!
“我那是为了给咱妹妹留下个好印象!再说了,我这是礼貌的笑!”
温峋:“谁是你妹妹,别他妈在这儿乱攀亲戚。”
程淮:“!!!”
他被气笑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温峋占有欲这么强?
他正想反驳,衣角被人扯了一下,许星把本子递给他,程淮一看,乐了。
[你别管他,他就是一神经病,脑子不好。]
程淮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冲许星比大拇指:“妹妹,牛啊!敢这么说他的你是头一个。”
许星朝他弯了眼睛和唇角。
八月阳光炽热,蝉鸣阵阵,她笑起来漂亮得叫人心尖儿发颤,乖得让人只想把她放在身后好好护着。
程淮愣了一下,一把捂住眼睛,小声叹息:“造孽啊。”
许星:“???”
程淮很快和许星熟悉,他话多,虽然也剃了寸头,但看起来一点都不凶,反而很有安全感。
他坐在病床边,在温峋黑漆漆的脸色下,一个笑话接一个笑话的讲给许星听,把她逗得前仰后合。
黑脸老父亲温峋默默收拾了碗筷,跑到阳台抽烟。
在抽烟的间隙中回头,透过窗户看到笑得开怀的许星。
他眯了眯眼睛,在丹里,她从来没有这么笑过。一直都温温柔柔的,小心又谨慎,生怕惹任何一个人生气。
在他面前偶尔有一点小性子,却因为他的臭脾气,不得不收回去。
他叹了口气,又吸了一口烟,漆黑的视线落在许星身上,心想,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吧。
温柔却热烈,明媚又张扬。
?
追她的男孩子起码得五个篮球场
温峋给远在丹里的杨萍萍打了个电话,向她说明暂时不能回去的原因,哑着嗓子小声朝杨萍萍道歉。
说好了会保护好许星,会把她全须全尾地带回去,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出了这种事。
电话里安静一瞬,先是传来小老太太哭骂的声音,恨不得将许志舒扒皮抽筋,骂完又安慰起温峋。
杨萍萍的宽容让温峋更难受,夏日的太阳本就炽热难忍,这会儿他就像被人架在火炉上烤着,浑身上下皮开肉绽。
他宁愿杨萍萍像骂许志舒一样骂他几句。
杨萍萍本来要过来看许星,温峋劝了好一会儿才把她劝住,一是路途太远,怕她身体受不了,二是,他们过几天就会回去,没必要让杨萍萍再跑一趟。
挂断电话,刚好看见程淮去给许星倒水。
他逆着光,背靠阳台栏杆,长腿懒散地曲着,表情淡漠地看着房间里的姑娘,不知在想什么。
第三根烟抽完,他打开病房门,沉着声音:“程淮,出来。”
“啊?哦,这就来。”程淮把水递给许星,“许星妹妹,你先休息会儿,淮哥去去就来。”
许星弯着一双鹿眼,点了点头。
-
阳台上。
程淮啧啧笑着:“峋哥,不是我说,就许星妹妹这样的,追她的男孩子起码得五个篮球场!你这个当哥哥的,以后真得小心点,可别让那些臭小子祸害这么乖的姑娘。”
温峋面无表情睨他一眼,没搭理他。
他沉默两秒,又点了一支烟,程淮有点看不下去了,“诶诶”两声,直接把烟给他掐了。
“峋哥,你这什么臭毛病,”他跟个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之前说抽烟对身体不好的人,硬生生逼着大家戒烟。这两年,我们的烟瘾都没这么重了,你又变老烟囱了?怎么着,这是要替兄弟们把那些年被你逼着戒的烟全抽回来?”
温峋:“……”
他双手撑着栏杆,小臂上的肌肉微微鼓起,在金色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古铜色。
眉眼深邃冷厉,漆黑视线遥遥望向远方,似乎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程淮察觉到他神色有异,也跟着他一起撑在栏杆上,正色道:“峋哥,不管什么事,我能帮忙的一定帮。”
温峋转头瞧了他一眼,喉结微微滚动,半晌才开口:“我记得你家和经侦那边挺熟?”
“嗯,”程淮没隐瞒,阳光的笑容隐下,浮上和温峋一样冰冷肃杀的神色,“昨天晚上出事儿之后,我就已经让我爸联系了我叔。”
他冷笑,“这个世界上,但凡是个开公司的,都经不住查。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关门倒闭,就看能查到什么了。”
温峋轻轻舒了一口气,笑着用拳头碰了一下程淮的肩膀:“谢了。”
“这有什么好谢的,身为遵纪守法的公民,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