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夜,开着空调的客厅里,两人出了一身的汗。
汗珠从温峋额头溅落在她粉色锁骨上。
被吻得发麻的唇微微张着,欢愉一声一声溢出。
温峋寻着她的唇瓣,将她柔软甜腻的声音藏进唇齿间。
每次和他做这事儿,许星总感觉时间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完全不会去算过了多久。只有等他餮足了,才会将她放过。
所以等她渐渐恢复神智时,才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总算找到回家的路,回归身体。
她趴在他胸口,微微喘着气。额角,后背都是汗水,有一滴挂在睫毛上,将落未落。衬得她的眼睛湿润,柔软。
他扯了一旁的薄毯过来,盖在她身上,避免她在冷空气中着凉。
然后一手揉捏她的腰,一手拨弄她汗湿的头发,怜惜的吻落在她眉心。
胸膛激烈的震动还未褪去,因此两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温峋问:“渴吗?”
许星闭着眼睛,小手蜷曲,无力地放在他胸膛,小幅度点头。
她感觉她应该是有点脱水了。
温峋握住她的指尖,放在唇边亲一下:“先躺一下,我去给你倒水。”
说着,他将她小心翼翼放在沙发上,起身去倒水。随即将她扶起来,一点一点喂她喝。
许星像个软体生物一样窝在他怀里,享受他的伺候。
喝完水,温峋再次爬上沙发,将她抱在怀里,亲亲她的发顶。
“暑假想不想出去玩?”
许星已经放暑假,研一彻底结束,等再开学,她就已经是研二学生了。
女孩小巧的下巴抵在他胸口,嗓音懒懒的:“你陪我吗?”
“嗯,想去哪儿都陪你。”
她笑着蹭蹭他胸膛:“不管公司了?”
“我是老板,个把星期的假还是能请出来的。”
“那程淮哥好辛苦哦。”
“他辛苦个屁。”温峋嗤笑一声,“连着请了一周的假去相亲,还得再请一个星期。”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个顶俩,还好这段时间不像之前那么忙,否则他就得住公司了。
“噗——所以你要报复他吗?”
“啧!”他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小姑娘家家,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这叫等价交换。”
许星乐不可支,他好会给自己找歪理。
她没回答,温峋又捏了一下她两瓣软软的臀肉:“不想出去?”
“嗯……”她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老师要去南极科考站参加一个项目,大概十天后启程,他之前还问我想不想和他一起去。”
温峋突然紧张起来:“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思考一下。”她故意逗他。
“思考个屁!”他又捏她一下,“那地方一去就三年五载回不来,让老子当寡夫是不是?”
她笑得肩膀颤抖不已,好一会儿才说:“好,那我回绝他。”
“嗯?”她答应得太干脆,反倒让他觉得有点不对,片刻后反应过来,“耍老子?”
他轻轻给她一巴掌,许星这才和他说实话。
“去南极参加项目是真的,老师想带我去看看更大更旷阔的世界也是真的,但也紧紧是看看,学习一下。想什么时候回来是我的自由。”
她从他胸膛抬起头来,用有些汗湿的掌心捧住他的脸:“温峋,我们去南极看极光和企鹅吧。”
温峋仰头亲亲她:“好。”
“不过,什么时候出发?”
“八月1号。”
那不就只有十天了?
他算了一下时间,说:“我过两天有一趟任务,大概一周左右,回来刚好赶上,乖乖在家等我。”
许星应下,重新趴回他胸膛。
温峋拥着她,双唇微微抿着,若有所思。
??
昨晚上是谁踩我喉结的?
出发时燕城仍是酷暑,八月的天空是一片漂亮的蓝色,澄澈如洗。
三十七八度的高温,热得许星能当场融化。
出发前一天,依旧是温峋给她收拾东西,夏季的衣服就带了一套,准备回来时穿。其他的全是棉服,德绒的秋衣秋裤,加厚的毛衣,防水的冲锋衣,毛线圈的袜子,羊绒的围巾,塞了整整两个行李箱。
就这样,他仍觉得不够。
许星要笑死了,说可以去塔斯马尼亚买新的,说不定当地的衣服更好看,他才放弃收拾第三个箱子。
因为事前和余晏、宋婕通过气,他们俩也准备跟着一起去。
不过他们只到塔斯马尼亚,不去中山站。
许星和温峋到机场的时候,梁教授带着科考小队到了,十来人的小队,有说有笑的。
她刚到,梁程就拉着她和前辈们炫耀,说许星是他的得意门生,再过个十来年,肯定是国内地质科考的第一梯队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