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能相信,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去喜欢一个人的资格,却还是奋不顾身地投了进去。就像是扑火的飞蛾,即使知道下场也还是想要去试试看。或许不能在一起,但是如果可以远远的看着,未必就不是幸福。
怎么、怎么就会喜欢上呢?
她不过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将他收下,可这个“黑猫”却是属于她的,这里面每天都会有数不尽的人踏进来,也会有数不尽的人走出去,为什么偏偏就选择了他呢?而又是为什么,要让他将血淋淋的真相尽入眼底,让背叛从此深深刺进自己的骨髓。又是为什么,要他强大起来,不再任人欺凌?!
甚至在那之后她根本就没有再来见过他,而是换了另一个神秘的主子来教导。这么多日子里,每天晚上他都会躺在被窝里想她,不知道为什么,却就是戒不掉。
喜欢这就是喜欢?!
以前的那次交往,还是女孩子先追的他,现在想起来,是在那个时候就盯上了他,决定将他卖掉吗?
过往的一切如同雨点般向他打来,每一幕都在提醒着之前的不堪与愚蠢。
姜子幽闭上眼睛,双拳攥的更紧。
娼挑挑浓密纤长的黛眉,满是兴味地看着他在那里纠结疼苦,半晌,耸耸肩,弹了一下姜子幽的额头。用力不轻,原本光洁的肌肤瞬间起了一个红印子。
见小宠物捂着脑袋满是委屈地看她,娼微微一笑,又是一记爆栗:“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嗯?”想得再多有什么用,那个背弃了他的女人还指不定和她的奸夫在哪里吃香的喝辣的哩!
黑漆漆的眼睛呆呆地凝望着她好久,娼也难得好脾气地任由他看,直到姜子幽点头,说了句:“我知道了。”她这才放开怀里的小黑,往后倚在沙发上,笑吟吟地看着他:“既然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权当讲故事好了,反正这些天她对于讲故事这事儿也蛮有兴趣的。“也许是同病相怜啊。”姜子幽看她一眼,很明显地表达出不信的意思。
谁会信!
她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左右,容貌绝美倾世,一身优雅贵气,一看就知道是名门世家才娇养出的公主,怎么可能会像自己一样被抛弃过?再说了,她这么小,又能经历怎样的爱情?!如果真是被抛弃又被卖掉,那么“黑猫”怎么会是她的?这所被称为堕落的天堂的俱乐部,一向是上流社会的众人挤破头都想要进来的,她又怎么会拥有呢?
“啊——”不信她啊“我可没有骗你,至于爱信不信,随便你。”没眼光的孩子,难得她想给人讲故事呢,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吐她槽。
意兴阑珊地扯扯一直在自己身旁走来走去的小黑,娼看了姜子幽一眼,嘟起水嫩红润的唇瓣:“可别以为你是第一个被我选中的,我以前也有看中几个好玩儿的人留下来,可惜呀不管男女,最后都很让我失望,只好把他们都丢下去,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好孩子?”千万别像那些人一样只因为爱上她就开始不择手段哪,否则她可是不会留情的。
“是。”
看了看窗外,娼扁扁粉唇,看样子今天晚上在“黑猫”恐怕是睡不成了,还是回聂家得了,第二天还可以直接起床不用走路,嗯,就这么办。
“好啦,想知道我的事情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在你现有的基础上再努力就成了,乖。”拍拍姜子幽的脸颊,娼抱起还在她腿边走来走去的小黑,依循老路朝落地窗走过去,临行前不忘回头“啊差点儿忘记了,你今晚就在这儿睡吧,明儿一早再下去也行。”谁敢说不行。
说完,便优雅的乘风而去,只听见小黑因为突然的重力下降而飘来的凄惨喵叫声。
姜子幽站在原地,眼神迷离,好久都没有动一下。
一百三十八、唤美人起床是甜蜜的折磨
聂斐然固定在每天的十点钟去叫娼起床。
小东西平日里娇俏可人又乖巧听话,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着很严重的起床气,如果有谁在她好梦正酣的时候不识相的敢去打扰的话,绝对会把她弄得大发雷霆,即使是他,也得好声好气地哄着骗着才能躲过一劫。
唉,也不知道这么个小东西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脾气。
聂斐然无奈地摇摇头,轻轻推开门。
白色的大床上有一团小小的突起,粉白色的被子包裹着纤细美丽的佳人。中午的阳光顺着窗户照了进来,微风送来阵阵花香。
这丫头,昨晚他离开她房间的时候明明是关了窗户的,她怎么又起来偷偷给开了,就不怕冻着感冒了?
想归想,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也就没有关窗的必要了。
黑眸略略染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聂斐然徒步走过去,看见披散在雪白床单上的一头乌黑柔软的黑发。大手情不自禁地捋起一缕放在鼻端轻嗅,看见只着薄薄一层睡衣的纤细肩头在被子下面若因若现,摇摇头,伸手将娼放在外面的小爪子塞回去。
“娼儿?”他拍拍她粉嫩粉嫩的小脸,柔声轻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