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能到吗?”许秦烈把剩下的一颗吃了。
林凡说不行,“得在火车站坐车,大巴车或者高铁。”不过高铁的话就没必要了,大巴来回估计也就两个钟左右。
“那到时候坐大巴车吧,等我把园子里的东西先弄好,过两天要施肥了,也就一两个星期的事儿。”
林凡皱了下眉,“不行,你伤还没好。”
肋骨两边还裹着纱布呢,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去弄啥弄啥。
“不碍事儿,这伤”许秦烈接收到林凡那吃人的眼神,默默把话憋了回去。
“伤筋动骨一百天。”林凡说。
许秦烈接话,“你心疼我了?”
林凡呸了一声,“我怕你死了。”但确实也是心疼了。
“我命硬,以前许国勋没少打我,拿皮带抽,抽完用绳子绑。”许秦烈说,“这些都是小的,高中那会儿和别人打架,打得也比较狠。”
林凡听完沉默了一秒,盯着他看,“我一直想问你。”
许秦烈笑着,“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来云星镇?”
“对。”林凡点点头。
“之前你在谢锦川那儿应该听得差不多了。”许秦烈把脚伸长靠在长椅背上,“打了人这事儿是真的,说来有点话长,我和对方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了,矛盾激发也是一件小事,不过他人也挺贱的,”他顿了顿,“对着一女生开黄腔,一开始我没搭理,后来越来越过分,那姑娘是我朋友的女朋友。”
许秦烈抓了抓头发,有点烦躁的说,“反正就挺复杂的,我把他打残了,没多残也就断了条腿,许国勋气不过觉得丢人,就把我扔这里来了。”
提起这个他还是不免有点不爽。
林凡听完了这个答案,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秦烈不是那种主动挑事的人,但也半点亏不吃。
“谢锦川肯定是在林忠那里听来的。”许秦烈咬着后槽牙,“许国勋和林忠估摸着经常打电话唠嗑。”
云星镇没人认识他,除了林忠能知道以外,肯定就没第二个了。
“你没有和你爸解释吗?”林凡问。
许秦烈嗤笑,“他不会听的,从小他就否定我,不论我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失败的,我就算解释了又能怎么样。”
是啊,又能怎么样。
傅之舟那个贱人躺医院是事实,许国勋只认自己看到的,从来不会听他解释。
就像曾经他解释自己研发游戏是为了完成小叔的夙愿,换来的是许国勋一通滔天的怒火。
林凡顿时心里不是滋味儿。
“他听我妈的话。”许秦烈去捏林凡的手,“我妈是他的初恋,两人感情挺好的。”
“奶奶说,你妈妈长得很漂亮。”林凡笑了笑,“你长得肯定像她。”
许秦烈点头表示赞同,“我有时候庆幸自己长得像她,要是像许国勋,我估计都不敢追你了。”
“你”林凡一下子语塞了,过了一会儿之后才说:“我没多好看。”
“你还不好看啊,你是继我之后第二个帅逼了。”许秦烈说。
“你要点脸吧。”林凡败下阵来,“我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许秦烈一本正经,“我说了男人要脸讨不到老婆。”
林凡:“”
许秦烈笑了笑,捏着他的手摆弄着玩儿。
两人没在长椅坐太久,溜达着去附近买了点宵夜就骑车回去了。
路上许秦烈一直在想一会儿到家之后该怎么让林凡留在小洋房。
直接说吧,意图又太明显了,不说吧,他得难受一个晚上。
揪着这个问题一路回到家。
停好车之后林凡先进进去了,他刚才一直憋得难受,大杯的可乐全部被他喝掉缓解当时尴尬紧张的气氛。
从厕所解放完出来,许秦烈在沙发上逗招财。
“林凡,冰箱里小蛋糕和酒。”他回头说,“买了好几个你自己去挑。”
林凡应了一声。
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边儿放了好几个花花绿绿的小蛋糕,还有几打啤酒,外家一些果蔬。
想想一开始的时候,这冰箱里头什么也没有,空到像闹了饥荒似的。
林凡拿了个芒果蛋糕和两瓶啤酒,冰箱上边的包装花生米也被他拿去了客厅。
刚才买的宵夜铺了满满一茶几,林凡感觉跟过年一样,此时就差个春晚了。
不过客厅确实摆着个电视机,林凡指着问,“这电视能开吗?”
“能吧。”许秦烈从地上站起来,“我还没用过,开机试试。”
他走过去上下看了看,找到了电视机的开关摁了下去,这电视机有点年头了,不过很大,至少也得有个四十几寸了。
电视机反应有点迟缓,过了大概二十几秒才开了机。
许秦烈趴在地上伸手在茶几的一个小篮子里掏了掏,找着了遥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