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给他把好关。”宣祉渊转动指上白玉长笛,若无其事笑言。
话一出,空气瞬时凝固。
宣珩允眉目一凛,眸底沉下。
宣珩谦和沈从言悄然无声后退几步,就连呼吸都放得极缓。
几息之后,楚明玥凤眸怒张,朝宣祉渊瞪过去,“十九叔当真是不正经,整日拿昭阳取乐子。”
宣祉渊仰面一笑。
“皇叔说的是。”宣珩允恢复如常,扯了扯唇角,“他日皇姐下嫁,朕必以长公主之礼送嫁。”
他的声音清越,众人听不出任何异样。
唯有跟在陛下身后的张辞水,看见陛下背于身后的那只手,四指指甲全部深陷掌肉,血迹顺着指甲挤压出的掌纹蔓延。
宣珩允的另一只手,尚牢牢提着食盒。
“如此,昭阳先谢过陛下。”
楚明玥放下心来,莞尔一笑。这个人就该孤坐龙椅,去做治世之君,虚以委蛇的客套话,她不介意陪他演两句。
39、39
一阵温热的风吹过, 紫沉香从高鬓绯衣的女子衣袖间悄无声息漫开,被宣珩允不动声色吸入肺腑。
这抹她独有的香氛在此刻,成了慰藉、安抚他心底痴狂的最后一剂药引。
“安王独身多年, 也是该娶一位能说贴己话的王妃了。”宣珩允突然开口, 他眯了眯眼,注视着一直无声站在楚明玥身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