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第二天,我回到住处。墨脱的晚秋感觉还那么热,但周围已是大雪封山,海拔仅千米左右的墨脱,县城周围全是海拔五六千米的雪峰。
曲珍来了。她走得很快,身后跟着武装部长。
我明白曲珍和武装部长此刻来找我的意图,迎着他们走上去。
武装部长拍着我的肩说:“王记者,你还不了解从墨脱至波密的路况,特别是第一次走这条路的异地人,危险得很呀!”曲珍上来猛拉住我的手臂说:武装部长给你上上课,他对嘎隆拉山的情况最了解。
无论怎么说,我是不会改变我已经定下的计划目标。不过,我被曲珍和武装部长的关心深深地感动了。
下午的墨脱,屋内很凉爽。我和武装部长、曲珍就我翻越嘎隆拉山去波密一事谈了很久很久,这是一次刻骨铭心的谈话,令我终生难忘。
武装部长把嘎隆拉山封山的情况介绍得十分清楚,有关因翻嘎隆拉山而死伤的情况也谈了很多。他说封山后的垭口根本不是路,是一条冰雪覆盖的死亡线,冰峰上的一切生命都已绝迹,四周只有茫茫的冰雪。如果一个人在翻山时出现体力不支、滑坠、呼吸困难等情况,不可能有任何人来帮助你,一切险境都得靠自己战胜。你要好好想想,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冲动。你是第一次到墨脱,第一次走去波密的路
我对武装部长说:你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想,就为了这段险路,我要在这里呆八九个月时间,这个代价太大。如果今后的探险中我倒下了,也绝不会是嘎隆拉山垭口。
曲珍站起来大声地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不是铁人,我不愿看见你变成冰冻人被民工从雪坑里挖出来”
这声音在木屋回荡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睁睁地看着曲珍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