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大的,个体户之前还是偷偷摸摸的问别人要不要啥东西,这会儿都直接在街边摆摊了。
周佳禾逛了大半个城区,有些地方一天走不完,她就多来几天。
统子不在,没人帮她拍照,她干脆自己买了个照相机去拍,甚至还学会了自己洗照片。
她一个人过得太自在了,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差点忘记第一个月报道是由她来写的。
也许是被太多女主围绕了,她感觉自己的气运也不错,这不刚出去前面就遇到个热闹。
她停下看了一眼,这才走了过去。
有个女人晕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两个孩子。大一点儿的姑娘哭得时候,还紧紧抱着妹妹。
周佳禾上前去看了一下,才发现那个女人是被饿晕的。
她把手伸进挎包里,借着掩盖,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壶水给她灌了下去,看她醒了,这才往她手里塞了块桃酥。
“不不不,这怎么可以呢。”女人看清楚周佳禾塞过来的东西,连忙给推回去。
周佳禾却道,“你不吃回头再饿晕了,万一你这两个孩子被坏人盯上抱走了,我看你咋办?”
女人看了一眼孩子,也被吓住了。
大口的咬着桃酥,咬了两口之后,又把剩下的递给孩子吃。
“我不吃,妈你吃吧,你吃饱了就不晕了。”大闺女哭着道。
小闺女看着不大,见姐姐哭,她也跟着哭。
女人只能含泪把桃酥吃了,然后一个劲的向周佳禾道谢。
“大姐,你这是干什么来了?”
周佳禾打量完女人,又去打量孩子,母女三个人脸上身上都有些灰扑扑的,但是衣服啥得看起来也不是很旧,应该不至于被饿晕吧。
看着也不像是本地人,要不然也不至于会晕倒在这附近。
“我是来找我男人的。”
周佳禾挑眉,“你男人是京市人?”
“不是,他是大学生。”说起自家男人,女人眼里的光就冒了出来。
她挑眉,大学生和乡下女人,啧,怕不是下乡知青抛妻弃子了吧。
出于吃瓜的本能,继续问道,“巧了,我也是大学生,你男人哪个学校的?”
“他是京市大学的。”
“呦,还跟我一个学校的,他哪个专业的?”
“不知道。”
“那他叫什么你总知道了吧?”
“他叫方松云,妹子,你知道他不?”
“不知道,没听过。”京大学子没有成百也有上千呢,她哪能都认识,更别说还不是一个专业的。
周佳禾连自己专业的男同学都不一定能认全,更何况是其他专业的。
“那妹子,你知道京大怎么走不?”
“你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根本夏永兰的描述,周佳禾大概猜到了,她跟人问路了,也不知道是人指错了,还是她走错了,就走到这里来了。
身上本来是带了钱的,下了火车,在火车站就被人偷了,原本还有一些零钱的,都买给孩子吃了,她自己快三天没吃过饭了,就给饿晕了。
“你丈夫什么都没跟你说吗?连封信也没给你寄过?”
夏永兰摇了摇头。
周佳禾顿了一下,问道,“那你们有结婚证吗?”
“有,我们还办了席的,我们就是夫妻。”
看着她神色激动,周佳禾也没再多说什么,她正好也要回学校,顺带着把她们母女三个带了过去。
按她的说法,她的丈夫跟自己一样,也是七七届的考生,这都大二了,假期居然都没回过那边一次,除了知道是京大的,什么专业都不知道。
他走的时候,小闺女才几个月大,现在都会讲话了,连爸爸都没见过,大队里的人还对着孩子指指戳戳的,经常有人跟她们小姐俩念叨,“你们爹成大学生不要你们喽。”
夏永兰也不是软包子,听到人家这样跟孩子说话,就会跟人家吵。那些人说话难听,可有一点儿是对的,这一去快一年,连封信都没寄回来,跟当初说好的不一样。
为了不让自家男人委屈自己,她爹妈还给男人拿了五十块钱,他走得时候明明说,“永兰,你放心,我迟早会把你们母女接到京市去的。”
结果人走了之后,别说信了,连根毛都没看见。
在家里想了好久,翻过年就带着家里给凑的钱然后拖着两个孩子到京市来找她们的爹。没看到人之前,夏永兰都觉得自家男人是有苦衷的。
夏永兰能扯结婚证还多亏了她爹是大队里的支书,他们大队确实有那知青离婚之后直接跑了的。
周佳禾觉得,姓方的要是不认,有这个结婚证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这也得看夏永兰本人,她要是立不住的话,那也没啥用。除非姓方的死了,不然就她说得这些,都能看出那个男的不是个好东西。
这次来,怕是没什么